完全應付貴族奢侈的花銷,但是也聊勝於無。

當然他們不知道,世子和人合夥開的小飯莊最大的幕後東家便是和碩和寧公主,而收購如夫人那些精美的刺繡的布莊也是和碩和寧公主名下的產業。

看到養子和女兒生活的很幸福,而碩王府有蘭馨做靠山把持著很是安穩,嶽禮也算是功德圓滿了。之前那些年待自己唯一的兒子浩祥的不公是他唯一的心病,因此當把碩王府的一切都交給蘭馨打理之後,無事一身輕的碩王爺順從皇上削權的旨意,主動辭去了所有的職務,隻留下“碩親王”一個空頭名號便包袱款款的去西藏了。

而蘭馨,也算是實現了她的願望。每日除了管理一下碩王府的大事小情、經常進宮陪陪皇額娘、到姐姐們得府邸去串串門之外,有足夠的時間來誦經念佛,還經常送一些她親手抄寫的佛經進宮。經過安蕙的引薦,和慶國寺的無意大師建立了良好的關係,經常受到無意大師的邀請去慶國寺吃齋念佛。

再說努達海這一邊,

因為被貶為偏將,努達海已經沒有資格再住威遠將軍府了。因為事出突然,倉促之下,隻能匆匆忙忙的收拾些細軟就被凶神惡煞的內務府派來的人趕出了將軍府。

而將軍府的那些下人見勢不妙,一個得寵的下人偷偷趁所有人不注意偷了老夫人原本藏得嚴嚴實實的賣身契,一哄而散。

別無他法,老夫人、努達海、冬梅、新月以及其他三個侍妾隻能狼狽的找了一個小客棧落腳。

暫時安頓下來後,滿心疑惑的老夫人趕緊抓著沮喪而頹廢的努達海問個究竟。努達海垂頭喪氣的把晚宴上的事情說了,把老夫人氣的火冒三丈。

一把扯住新月的頭發,老夫人對著新月那粉嫩的臉就是一巴掌,“你的掃把精,我打死你!”新月頭上因為進宮而插滿的首飾、珠寶被老夫人的毆打弄得散落了一地,而臉上也印下了數十個巴掌印。滿臉委屈的新月敵不過老夫人的蠻力,隻能見空溜走然後躲到了努達海的背後。

“努達海,救我!”新月的樣子倒是惹人憐愛,但是前提是她麵前的人還有憐香惜玉的心思。

努達海覺得自己從來沒有這麼失敗過,先是在宮中被皇上罵的狗血噴頭,還被降了官。現在竟然如此狼狽丟人的被人給趕出了家門!這一切,都是因為新月這個賤女人!

原本還在抑鬱的努達海看到新月來到他的身邊,終於找到了讓他倒黴的根源。如果沒有新月瞎折騰,皇上就不會對將軍府抱有壞印象。如果沒有新月在宮中大喊大叫、驚擾了聖駕,自己也就不用被降官。如果自己沒有被降官,現在自己應該抱著嬌妻美妾在花園裏賞月品酒不亦樂乎。而不是在這個看起來快要發黴了的又髒又小的客棧垂頭喪氣!

一手掐在了新月的脖子上,努達海顯露出了從沙場上下來的血腥氣,“都怪你這個賤女人,掃把星!我不會輕易饒過你的!”

第二天,戰戰兢兢的努達海來到了黎郡王府見到了他的頂頭上司,黎郡王。

雖然有些尷尬,但是想到還在客棧中隱隱期盼的額娘和妻妾,努達海隻能硬著頭皮上來了,“奴才給黎郡王請安,黎郡王吉祥。”

淩天並不理會跪在那裏請安的努達海,仿佛手中的公文比天還重要,認真得不得了。

等到努達海的腿都快跪得發麻的時候,淩天才漫不經心的嗯了一聲,“努達海偏將不必多禮,起來吧。”

“偏將”這個稱呼成功的刺激到了努達海,也堅定了他不惜一切的決心。“黎郡王,奴才今天的來意相比黎郡王應該知道了,奴才就是想請黎郡王給奴才指一條明路,奴才一家老小感激不盡。”努達海覺得自己能夠向情敵說出這等服軟的話來,也算是能屈能伸了。

可是黎郡王顯然對努達海的“屈尊降貴”一點兒興趣都沒有,“努達海偏將謬讚了,本王也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兵部尚書而已,哪裏有資格給偏將指什麼明路。偏將,請回吧。”說著舉起了手邊的茶杯,竟然是光明正大的就逐客了。

“你!”努達海憤憤的站了起來,決定使出殺手鐧,“黎郡王,奴才對您坦誠相待,您又何必這樣遮遮掩掩。就算不看在我的麵子上,看在雁姬的麵子上,您也得幫我們這一把。”

淩天微眯起眼睛,“努達海偏將,本王的未婚妻的閨名可是你隨意能夠叫的。再說,本王的未婚妻與你何幹,憑什麼要幫助你呢?”不說雁姬還好,一說雁姬淩天更加的看不上努達海了。

雁姬是個多麼好的女人,這個努達海竟然毫不猶豫的拋棄了她,僅僅是為了一個隻會哭哭啼啼、惹火鬧事的女人!

狗急了都會跳牆,努達海沒有想到淩天竟然如此絕情,無奈之下,隻好使出殺手鐧。“黎郡王,本來奴才和雁姬夫妻一場,並不想傷害她。但是如果您還堅持,那麼奴才就隻能冒昧了。”努達海得意洋洋地說道,“就奴才所知,雁姬當初剛剛被奴才趕出將軍府,黎郡王府的馬車可就把她接走了。王爺您說,如果奴才去狀告雁姬不守婦道,和野男人拉拉扯扯的,雁姬會是什麼下場!”

淩天沒有想到努達海竟然如此無恥,“來人,把這個擅闖王府的奴才給本王重大二十大板丟出去!”手中握著乾隆親筆同意的努達海和雁姬的和離書以及他和雁姬的婚書的他並不在乎努達海對他的詆毀,可是他絕對不允許這個負心的男人再次傷害雁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