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夢一場(1 / 2)

行走過雪原、戈壁和草原,嚴冬遇到了第一座城。有城市就有文明,所以嚴冬沒有反抗被帶到了城市裏。這裏的人可以溝通,語言雖然不太一樣,但可以聽懂。城裏的城守是一位叫程為民的中年將軍,聽說嚴冬來自雪原深處,也沒有多問什麼,便將嚴冬留在了城裏。

嚴冬開始在這座叫涼城的大秦最邊疆的城市中做了一名普通士兵,他的身體能力比尋常人更加強悍,很快就積累了不少軍功,名氣傳遍了邊疆好幾座城池。

兩年時間過去了,一切都發生了很大的改變。嚴冬和程為民等幾個將軍成了酒友,也在老兵群中獲得了一個賭神的稱號,畢竟其他老兵不會和他一樣擁有神念。

一切又基本沒變。嚴冬還是喜歡獨來獨往,不管是偵查突襲還是正麵戰鬥,嚴冬獲得了大量的軍功,卻不要哪怕一個下屬。老兵們逛窯子也不帶嚴冬,說他有一股書生氣,不適合逛窯子。

時間又向後走了幾個月,嚴冬還是在邊城當兵,現在他終於扛不住程為民的軟磨硬泡,開始帶兵。他做了一名千夫長,手下三千名士兵被他訓練得如狼似虎,這一支隊伍可以完勝兩倍於他們的敵人。

但是嚴冬總是感覺心頭有一種莫名的不協調感,似乎在幾個月之前發生了什麼事情,但他仔細回想發現,並沒有什麼發生。

又兩年之後,嚴冬已經成為了涼城副城守,在西北邊疆具有了赫赫威名,匈奴談嚴變色,不再進犯涼城方圓三十裏之內。

北固城城守告老,軍部派嚴冬暫代北固城城守。人們都知道這個暫代隻是一種虛銜,隻是因為嚴冬年紀太輕,等過幾年暫代二字就可以摘去。

二十歲為一城鎮守,嚴冬成為了人們心中的天才將領。但嚴冬心頭那種不協調感越發濃鬱,似乎自己真的錯失或者遺忘了某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坐在北固城城頭,嚴冬望著遙遠的北方,開始一點一點回憶往事。最終一切都追溯到了四年以前,他回頭對嚴驚天說:“趁著我還沒強大起來,你再最後享受幾年天下第一的感覺。幾年之後,這個稱號就會變成我的。”在茫茫雪原中,他回頭說過:“母親,等我回來。”

“為什麼我會忘了這麼重要的事情?”

嚴冬認真地回想過去,心頭一抹不協調始終揮之不去。他想起在天心殿中,嚴驚天廢除他的修為,他雖然對嚴驚天產生了怨恨,但對於嚴驚天的那種陌生和疏遠的感覺似乎在此之前就已經產生。

“我怎麼了?”

嚴冬神色恍惚,低頭思索,腳下的北固城映入他的眼中,卻讓他如遭雷擊。在來此上任之前,他一直都在涼城,從未接觸過其他城池,這是性格使然,讓他不願意和過多的人接觸。

但此刻腳下的這座城赫然就是涼城,雖然城門上寫著北固城,但一切景觀布置與涼城一般無二。即便再巧合,可這城牆上的斑駁痕跡、城頭巡邏站崗的士兵也不可能與涼城如出一轍。

嚴冬心頭一動,獨自騎著戰馬向著城外奔去,沿途所見卻都是熟悉的景色,他在涼城外經曆過無數的戰鬥,因此對於一草一木都不陌生,這裏的景色完全與腦海中涼城的景色重合在了一起。

“這是夢?”

嚴冬問自己,問這無邊的曠野。最後他終於肯定地說道:“這是夢,這一切不過是大夢一場。”

……

藏書樓後山,向萬夫給劉青放了個長假,讓他每天負責照顧像塊木石的嚴冬。其他人自然還要繼續藏書樓的工作,不能時刻守在這裏。

劉青要做的事情也不多,就是每天替嚴冬擦洗身體,然後替他按摩,疏通氣血。為了方便,劉青將嚴冬的衣服全部脫掉,然後在嚴冬身上裹一件毯子,需要給嚴冬擦洗的時候也就不用費力地替他脫衣服穿衣服了。

這一天劉青打來溫熱的清水,解開嚴冬身上的毯子,用毛巾仔細地替嚴冬擦洗了上半身,然後將嚴冬盤坐的雙腿拉直,給他擦洗下半身。在用毛巾擦洗嚴冬大腿內側時,劉青感覺有點不對勁,他抬起頭看了一眼……

嚴冬眼睛睜得大大的,俯視著劉青,滿臉都是不可思議和……嫌惡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