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宗在進行某種非人道研究?就這麼一句話?沒有更詳細的描述嗎?”嚴冬眨了眨眼,不明就裏地問道。
白霜搖了搖頭:“當時應該出了什麼意外,事出匆忙,所以常大哥隻是傳回來這麼一句話。之後白府上的人一直給常大哥傳訊,但都沒有得到回應。”
嚴冬皺起了眉頭:“他是什麼時候傳回來的消息?”
“就是昨天下午,我覺得這件事情有些蹊蹺,所以今天馬上來告訴你。”白霜說道。
嚴冬思索了片刻,說道:“他已經單方麵和儒宗斷絕了往來,就算要祭奠妻子,也是喬裝前去,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常一人應該不會主動招惹儒宗。消息昨天才傳回來,想必應該就是昨天他在無意中察覺到了什麼,這件事很重要,這才傳回訊息,然後一個人深入調查。”
今天輪到司馬千鈺前來照顧並且監視嚴冬,恰好她之前代替嚴冬教授了常一人很多關於符道的知識,因此和常一人相對熟悉一些。聽到常一人失聯,她有些焦急:“有沒有可能是常一人因為撞破了儒宗的陰謀,被儒宗控製起來或者滅口了?”
嚴冬笑了笑:“常一人好歹也是上屆陰陽榜第一的強者,在如今天命之上的超級強者還沒有出現的情況下,很難有人威脅到他。更何況他還是我嚴冬的弟子,豈是隨便什麼人都可以控製或者抹殺的?”
司馬千鈺認真說道:“你教了他多少東西?沒盡到一個當師傅的責任,居然還好意思拿自己的徒弟吹噓?我們不能排除常一人被控製或者抹殺的可能,畢竟儒宗底蘊深厚,就算是常一人,如果毫無防備地踏入儒宗的陷阱,也很難脫困。”
嚴冬站了起來,僅是這一個動作,就讓他痛得齜牙咧嘴。可以說,如今他的經脈中布滿了細小鎖鏈布成的大網,就像是被無數細小的鋼針貫穿著,無時無刻不在折磨著他。
“這日子過得,每一天都像是在受刑,真糟糕!我又不是因為罪大惡極而被關在鎮魂獄中的魂妖。”嚴冬一邊倒吸冷氣,一邊一步一顫地向著山下跑去。
司馬千鈺問道:“你要做什麼?”
“我去向樓主告假,然後到齊國享受我的假日旅遊。”嚴冬大聲說道,說完還怪叫了一聲:“怎麼咽喉的經脈中也有該死的鎖鏈?大聲說話都不行了嗎?”
“他這是要作死嗎?就他這樣的情況還想去救常一人?以他自身的修為別去給儒宗送人頭就很不錯了!而他萬一暴走失控,到時候必然會驚動儒宗天命之上的超級強者,到時候他們可不會像空明大師那樣仁慈。真是喜歡胡鬧的家夥!”司馬千鈺說著,追下山去。
嬴正文和白霜對視了一眼,苦笑一聲,這西藏書樓的人真是隨意,把客人扔在房間裏,他們卻跑光了。無奈,二人隻好起身離開。
“常一人隻能算你的私人弟子,不算西藏書樓的人,按理說應該是由你去齊國接應或者營救。不過如今你的身體狀況這麼不穩定,還是不要去了,我讓……隴南最近在鬧瘧疾,大河忙著救人,沒有時間。劉青沒什麼腦子,到了儒宗的地盤上很快就會暴露,到時候反而會被儒宗牽著鼻子走。公孫忙著教書,就算天塌下來都不會在意,肯定不會去。那就讓田野或者千鈺去吧?不行,一個人到儒宗的大本營還是有些冒險,讓他們兩人一起去吧!”
剛下山的司馬千鈺臉一下就白了,連忙搖頭說道:“我絕不和田野一起出去,我可管不住這個殺星,萬一田野到時候殺心大起怎麼辦?他和嚴冬不一樣,田野殺人的時候神智會很清醒,這樣的家夥更可怕。”
嚴冬連忙說道:“我們隻是去尋找常一人,又不會大開殺戒,讓田野去確實不適合。還是讓我去吧,我不動用武力的話,就不會失控。以我的符道境界,以及戰場上磨煉出來的生存能力,足以獨當一麵。”
空氣中傳來一聲冷哼,很顯然是田野在抒發自己的不滿。
向萬夫想了想,說道:“也好,那就你和千鈺去一趟吧。千鈺,你要盯緊嚴冬,千萬不要讓他動用修為。如果有事就給藏書樓傳訊,實在不行我就親自出馬。”
半個多月之後,喬裝打扮之後的嚴冬和司馬千鈺出現在了一座小城前。
“清豐縣,這裏就是常一人的老家嗎?看起來很普通啊,居然可以培養出我徒弟那樣優秀的人才!”嚴冬神念一掃,就將小城觀察了一遍。
司馬千鈺笑了笑:“我覺得這裏很不錯。都已經是深秋了,可是城裏還有青翠的木植,看起來這座小城管理得很好。你看這些百姓,都在用心經營著自己的小日子,臉上洋溢著笑容。這樣的氛圍真是不能再好了,等以後中原安寧之後,我要和大河來這裏養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