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是傀儡,都是有血有肉的活人。從林海郡傳回來的消息,他們捕捉到了幾個發狂的人,經過研究之後確認那些都是人類。”冼若風說道。
“文道院打算怎麼做?”事關數千發狂的人和林海郡幾十萬普通百姓的生命安全,司馬千鈺也不得不正經了起來。
冼若風說道:“因為發狂的人數太多,除了我之外,考勤院還派出了十幾名學員,負責這件事情。每個人都要在書院中召集學員,趕赴林海郡。書院方麵給出的要求是,盡量控製局麵,找出這些人發狂的原因,然後找到解決辦法。如果實在不行,隻能在恐慌擴散之前,將事件平息。”
嚴冬皺了皺眉,沒有說話,司馬千鈺也露出厭惡的神色。
冼若風連忙解釋道:“這樣做也是迫不得已,數千人發狂,如果能夠輕易被我們控製住局勢還好說,可是如今這些人發生了異變,身軀堅固,力大無窮,想要徹底將他們鎮壓很難。我們隻能在局勢變得不可控之前將他們抹除,免得他們逃竄出去,造成更多的百姓傷亡。”
嚴冬點了點頭表示理解,說道:“什麼時候出發,我們還有些東西要收拾。”
“此事宜早不宜遲,你們快些收拾,一個時辰之後我們在這裏碰頭。”
嚴冬和司馬千鈺告辭離去。
“此事你怎麼看?”等二人走到無人的地方,司馬千鈺給嚴冬傳音問道。
嚴冬摸著下巴說道:“數千人同時變異發狂,這種事情一定有原因。或許是被人下了某種特殊的藥物,或許是被修行者或魂妖控製了心神。當然,最有可能的情況是源自於儒宗的非人道研究,畢竟常一人前一段時間傳回了這方麵的消息,現在就出了這種狀況,人類的變異發狂,這種情況前所未有,要說是巧合,實在難以讓人信服。”
一個時辰之後,嚴冬和司馬千鈺來到了約定的地點,冼若風已經早早地等在那裏,他的旁邊還有兩個人,一男一女。男的長著一張馬臉,背著雙刀,氣質冷傲,別人看到的第一眼就會在腦海中浮現一個詞彙——傭兵。就是那種獨來獨往,沒有人情味可言,隻為了利益而殺人的家夥,那個男子給人的印象就是這樣。
那個女子一身高開叉緊身長裙,腳踝上綁著短刀,大腿上綁著飛鏢,腰間鼓鼓囊囊地掛著許多大大小小的口袋,身體隨意一扭動,口袋裏就會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音,顯然裏麵裝著的不是什麼衣服幹糧,而是殺人的兵器。女子的身段高挑,前凸後翹,特別是高開叉部位露出的內容,讓人不禁浮想聯翩——也許沒穿。
不過隻有嚴冬這種見多了生死的人才能分辨出,這女子身上擁有的不光是魅惑,還有那致命的殺氣。她身上的殺氣很難被人察覺,不是因為稀薄,相反那股殺氣很濃鬱,但是這股殺氣異常冰冷,就像潛伏起來的毒蛇,將優美的身軀遮掩在緊身長裙之下,等待時機,隻要敵人露出破綻,就會吐出尖利的毒牙,將致命的毒液瞬間送入敵人體內。
嚴冬還沒有靠近,就聽見了那馬臉男的聲音:“姓冼的小子,你找的那兩個隊友還沒到嗎?做事拖拖拉拉的人,往往在正事上非常靠不住。”
或許是那馬臉男本來就是這樣直來直去的性格,又或許是因為實力高強而不把冼若風放在眼裏,總之他說話的時候嗓門很大,在外人看來就像是在訓斥冼若風一般。周圍有人轉頭看過來,但是在目光接觸到馬臉男之後,又連忙偏移開來,似乎是在畏懼,臉上也有了然。
冼若風笑著說道:“我和封家姐弟的約定是一個時辰之後,現在還有一點時間,我們再等等。”
“他們真是好大的架子,讓我們等?他們有值得我們等候的價值嗎?”那高挑美女把玩著一把匕首,時而在自己的手臂上比劃一下,時而在冼若風和馬臉男的脖子上比劃一下,仿佛下一刻就會戳下去。
冼若風後退了幾步,幹笑著安慰兩人。
嚴冬不知道這馬臉男是什麼情況,為什麼看起來像是憋了一肚子的火,在朝著冼若風撒火。可是嚴冬在得知冼若風和常一人有關係之後,已經將這小子定義為自己的徒孫,徒孫被人當著麵這樣訓斥,實在是不給他原獵妖師九野天嚴家少主,西藏書樓先生嚴冬麵子,這種事情怎麼能忍?他當即運起空山鳥語,在大多數人沒有看清的情況下,瞬間出現在了冼若風的身旁。在他的刻意控製之下,釋放出了很小一縷黑色魂氣。
馬臉男正有所不滿,想要對冼若風說些什麼,突然發現冼若風旁邊多了一個人,而且這人身上流露出一種攝人心魄的氣息。這種氣息漆黑冰冷,那高挑美女若有若無的冰冷殺氣和這種氣息相比,簡直就像是泥潭和大海的區別。馬臉男和高挑美女隻是稍微接觸了一下,就像是被禁錮了修為剝光了衣服扔到了極北冰原上,渾身血液都仿佛被凍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