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冬天似乎格外的寒冷,即使是隸屬南方的北海市也同樣把人凍得不敢出門。小白宿舍裏四個人合買了一架電熱扇,平時裏幾乎二十四小時全開。但宿舍樓的電壓太不穩定,時不常的就會跳閘。宿管大爺每晚都還會巡視,看見誰宿舍隱約亮著那溫暖的橙光,就敲門進來,二話不說的給扛走。
“最近那老頭,都沒收了好幾架電熱扇了…”那天下了晚課,大家衝回宿舍後便二話不說圍坐在電熱扇前取暖。宿舍裏的老二一向是消息最靈通的那個,此刻他使勁到電熱扇邊上,憤憤不平的說,“他沒收這麼多不還是自己用!我估計,他那小破屋子裏熱的都可以蒸桑拿了!”
“噗嗤…”一旁的老三不仗義的笑出了聲。老二嘖了一聲,反手就是一個爆栗子彈到他頭上,“你丫笑什麼啊?”
老三立刻回擊,用還沒有暖和過來的手塞進他的衣服裏,老二嚎了一聲,一個轉身就把老三壓到床上,開始鬧他地癢。
“哈哈哈哈,不要鬧啦~”
而小白和宿舍老大見怪不怪的對視一眼,然後一齊再向電熱扇前湊了湊。
兩年前的那個六月,小白跟書海奮鬥一年後終於如願考上了北海中央學院。就在去年他忽然對心理學有了興趣,然而在洛簌年的慫恿下,他便下定決心兩人一起去考中學院學的犯罪心理學。
“這未來都是高智商、高工資的工作!而且說不定還很有趣呢!”填報誌願那天洛簌年就是這般挽著小白的胳膊,慫恿著他,不,幾乎是按著他 手讓他填了下這個學院,“這樣的話咱們又能在一起了!”
小白無奈的笑了笑,“我看你是時候找個男朋友了,可別再這樣纏著我了!”
“我哪是纏著你!”洛簌年假裝生氣的一把甩開他的胳膊,“誰還不知道你,要真讓你去做決定的時候你哪年能想好啊!再說了,你其實心裏也挺想報的,不是嗎?”
又被她說中了,隻見她一雙大眼睛亮亮的看著小白,發自內心的在笑。
入學那天是洛簌年父親開車送他們一起來的,一路上洛簌年都在喋喋不休,像個小姑娘一般的地憧憬著大學生活。小白則坐在一旁看著窗外的風景,隻是偶爾的接她的話。
下車後,簌年便讓她父親回去。而她父親一臉不放心的瞅著她,下車將行李幫她拿下來,語重心長的說,“你可都是個大學生了,一定要穩重。在宿舍裏和同學搞好關係,潔身自好,而且千萬不要忘了學習知識。還有…”
“行了行了,親爹啊!”簌年不耐煩的打斷了他,“您就放心吧,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你看你,緊張的和個什麼似得,還特意從國外飛回來!”
她父親還是不太放心,但想說的話卻被她懟了回去。隻能無奈的搖了搖頭,看向一旁的小白,“懷瑾啊,叔叔可要拜托你照顧好我們家簌年。她和個孩子似得,你可要多幫幫她,有什麼事你們兩個孩子一起商量……”
“停!”簌年再一次及時的製止了她父親的長篇大論,“您就放心回家吧!”
“哎呀…那我可走了…”她父親不情願的轉身上了車,一直把到車子開遠了還在車窗上探頭看他們。
“可算是走了。”見車子終於開遠了,簌年大大的舒了口氣,“走吧!”她轉過身,一臉興奮地拉著小白的手,“迎接新生活去了!”
她這樣扯著小白,小白手中則托著兩個人的行李箱,“哎呀,你慢點!”他一邊控製著行李箱,一邊加快腳步跟上簌年。
一抬頭,便看見那偌大的校門。綠樹繁茂,許多學長學姐都站在那裏歡迎新生。人聲鼎沸,青春中最美好的氣息撲麵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