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了理自己的衣服,輕蔑且嫌惡地看了蘇月一眼,那一眼好像蘇月就跟地上的狗屎一樣,從她身邊走過的時候還高聲道:“有的人別以為一時得誌就覺得自己多了不起,誰都可以不放在眼裏,還真的以為自己多了不起呢,哼,土包子就是土包子!”

說完之後這女人就踩著高跟鞋啪嗒啪嗒走遠了。

你才是土包子呢!在我眼裏你簡直土爆了!

蘇月覺得這個女人就是個神經病,要不是兩個孩子還在家裏等著她回去喂奶,她非得拽著她好好說道說道,還有臉說別人土,其實最土的就是她。瞧她那頭特意燙卷的頭發,簡直不忍直視,還有臉上化的那妝,毛毛蟲般的美貌以及血盆大口的,也不知道好看在哪,偏偏還覺得自己打扮的很漂亮。

真不知道這人的優越感哪裏來的。

這時,馬翠雲急急忙忙地正從樓上下來,問:“我剛剛在門口就聽到你和方小麗的聲音,你們是不是吵架了?”

蘇月咽下了胸口的那口氣,搖搖頭說:“不算吵架,就是剛剛我從樓下上來,沒看到她,在拐角這裏和她撞到了一起,她就陰陽怪氣地說我別以為自己多了不起,還說我是土包子。我看她就是個神經病。”

“可不就是神經病嘛,別理她。”馬翠雲冷哼一聲,說:“她心裏現在指不定都氣炸了,能看你順眼才怪了,所以才陰陽怪氣的說話,你別當回事。”

“她氣什麼?我天天在家裏帶孩子,又沒惹她。”蘇月不明所以。

看她還沒想明白,馬翠雲好笑,解釋道:“還不是這次你家韓愛國升職的事情嘛,我聽我家老孫說這次的這個新營很重要,上麵很重視,好多人都想當這個新營的營長呢,包括方小麗家的馮營長也想呢。可最後這個機會卻落在了你家韓愛國身上,原本馮營長還壓你家韓愛國一級,現在兩個人可是同級了,你說方小麗能看你順眼麼,心裏說不定想打死你的心都有了。”

蘇月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她剛剛說那些話呢,說什麼讓我別一時得誌就覺得自己多了不起,原來是指這件事啊。”

“可不是嘛。”馬翠雲想想就覺得解氣,嘲諷地笑著說:“之前吵架的時候她還放狠話呢,說什麼你家韓愛國就是個小連長,她有本事讓你們家從部隊滾蛋,結果呢,你們家沒滾蛋不說,你家韓愛國還升職了,和她男人同級,說不定以後比她男人前途還好呢,這可真是打臉,就看她臊不臊!”

蘇月被說的也覺得很解氣,之前被方小麗羞辱的時候她不是不生氣的,韓老太太也跟著後麵擔驚受怕的,就怕韓愛國會被人穿小鞋,這種被別人看不起的感覺沒有人會喜歡,所以看到方小麗吃癟她心裏也是高興的。

像方小麗這樣看不起別人的人就應該讓她多吃幾次癟,說不定還能改改好,以後別把眼睛長在頭頂上,誰都看不起的樣子。

————

出了月子,蘇月也重新接起了活,繼續做之前的蛋糕生意,畢竟現在家裏五口人,資源緊張,還要養兩個孩子,就靠韓愛國一個人的津貼壓根頂不住。

徐燦知道她繼續接活之後,立馬就下了訂單,她家那邊的親戚基本都是不差錢的,被蘇月做的蛋糕迷住之後,但凡誰家裏過個生日都會趕時髦地做一個蛋糕回去吃,還有的小孩子很愛吃,專門托蘇月做一個小蛋糕給孩子吃。

就這樣一傳十十傳百,找蘇月做蛋糕的人還真不少,但因為之前蘇月懷孩子加坐月子沒辦法下廚房就一直壓著沒做,現在經由徐燦的口一說,大家又重新找了過來。

蘇月第一天就接了兩個蛋糕的生意,在做蛋糕之餘,她還專門拿做了一個小蛋糕給韓老太太嚐嚐,畢竟韓老太太還沒吃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