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似花非花(1 / 2)

子傑心情沉重,邊走邊想不覺已回到竹屋,或許是剛剛發生的一切太過突然,又或許是這種時空錯位的感覺損耗了真元,頓時全身乏力。縱有萬千不解,睡意襲來,姑且入夢。

燈盞未滅,朦朧中光影恰似竹子的香氣在流淌,雖呈縹緲之勢,但品之毫無違和之感。

直到第二天下午,少年還在酣睡。

“吱-吱”房門慢慢打開

“誰!”少年抄起枕下黑刀掠向聲音傳來方向。

“夏清媛??”子傑一臉驚訝,收刀退後。

此女此世年方十七,綠衣衫,瓜子臉,結鬟髻。眼如點漆,膚白勝雪。淡然一笑,立顯其清秀絕俗。

比較之下,兩個世界的夏清媛一古一今,秀美無雙,雖服飾不同,幸美好依舊。

“賓子傑,昨天的事情還沒找你算賬!”女子理了理包袱,假裝生氣道。

“我。。。。我。。。”少年站在原地,臉漲得通紅。

如果是現代的媛媛,反正已經確定男女朋友關係,穿個“泳褲”她應該不會生氣。

通過一夜的休息,各種意識已經融彙。雖然賓子傑知道此世二人亦為情侶,但相處之道與現代男女大不相同。所以剛才種種,合理合規。

“子傑,昨日你不是說今日寅時帶我進城去探望世伯和世伯母嗎?這都未時了!”女子稍微提高了聲調。

“馬上,馬上。。。”賓子傑開始快速收拾自己。

隻一盞茶的功夫,已經整理好行囊。背上山中野味,子傑和清媛相視一笑。

二人由澄元山橫崖嶺出發,一路有說有笑,酉時進入青樸城。夕陽隻留些許影子,但城門進出還是絡繹不絕。未敢停留,賓子傑領著夏清媛直奔長青街醫館。

無暇欣賞街旁景象。盡管——

狂飲後欲返家的酒徒碰到挑炭的老翁發出了——你有你的苦,我有我的累。繁華之中,你也曾留影,但都隨夜色落幕的感慨。

相士意味深長的歎了口氣,安慰啼哭的婦人——有相無心,相從心滅;有心無相,相由心生。世事在變,相也在變,隻要多積德行善,必可善終。

綢緞莊連著紙馬店,老茶樓對著珠寶行。形形色色,無所不備。

二人行至賓家醫館,門子阿彪自然熟識。對二人恭敬有禮,隨即前方引路。此館由夫妻二人共同經營,有後世京派建築之風。白牆青瓦,三進之院。街門之上匾書“樸植堂”,金光閃閃。進入垂花門之後可見院中有奇花異草,亭台假山。過道藥材堆積,學徒各安其位。夜色漸濃,醫館點燈照明。

此乃青樸城最大的醫館,賓岐山與夫人黃木遙接管之後名聲更勝,已成為整個平元大陸五大醫館之一!

天下有傳:東有“樸植堂”、西立“懸暉閣”、南邊“銜草廬”、北地“遊明居”、中間“廣妙齋”,分屬五脈,醫術方麵以樸植堂為尊。

空氣中彌漫著濃烈的藥味,時而傳來幾聲咳嗽或是痛苦的呻吟。

“怎麼這麼多人?”夏清媛疑惑道。

“五大醫館將身中奇毒的修行者都集中在此,有四十五人之多。倘若尋不到解藥,估計全都活不過七七四十九天。”阿彪搖頭歎氣

賓子傑心想:修行者無法抵抗的劇毒屈指可數,五大醫館解不了的毒更是世間少有。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賓岐山夫婦與各館代表正在一起研究應對之法,有的查閱典籍、有的研究樣本、剩下的煉製丹藥。

黃木遙喝了口茶,仔細翻閱手中醫經。她身著素白醫袍卻難掩雍容華貴,玉簪綰發,明眸微轉。忽然,一股熟悉的氣息慢慢靠近,太熟悉了。

“子傑來了!”黃木遙快步而出。

“母親!”賓子傑上前跪拜。

“快起來,讓為娘看看!”黃木遙喜極而泣

五年了,兒子隻是每年不定時的回來一次。當爹的心硬,為娘的心怎會不痛?

“拜見賓夫人”夏清媛行禮

賓母這才注意到這個與兒子年齡相仿的女子,“清媛,子傑最近沒有欺負你吧”

“沒有”夏清媛兩腮微熱

黃木遙拉著夏清媛的手,越看越歡喜,心想與子傑太般配了。

賓子傑咳了一聲,“母親,什麼奇毒這麼厲害?”

黃木遙右臉微側,“此已經確認來自‘玄徹海蛇’”

“啊?”賓子傑吃了一驚,夏清媛捂住了嘴巴

“是‘雲蓬幻海’的毒物”子傑從師叔祖的醫書上了解過。

此蛇長三丈三尺,七彩鱗片。在雲蓬幻海海底吸收深海靈元,兼食魚蝦。每五百年才有一條上羅什島渡劫,靈力無邊。其毒人畜無藥可救,修行者也隻能暫時壓製。一旦中招,唯有依靠濟止山重明鳥冠血才能獲得一線生機。但玄徹海蛇性情溫和,鮮有攻擊行為,更不可能深入內陸山野。

“不錯,你父親已經派人聯係神族聯盟尋找解藥。但暫時必須煉製丹藥,盡可能長的壓製住毒素。配方差不多出來了,待會你也幫我們煉製丹藥吧”賓母望著子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