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校醫室裏麼?可是,為什麼又會在校醫室裏呢?一點一點的向前追溯著,然後越來越迷惘。她完全不能弄明白自己現在的狀況,到底發生了什麼。
莫然收拾了一下起身下樓,看到了鳳的父親正坐在客廳裏麵看電視,“伯父。”
“莫然?”鳳的父親見到莫然醒了,興奮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你醒了?太好了!”又上前試了試莫然的體溫,“也不燒了,真是太好了。”
“發燒?”莫然皺起了眉頭,“我不過就是從中午睡到晚上而已,怎麼會發燒呢?還有伯父,長太郎在哪裏?”
“孩子,你怎麼隻是從中午睡到晚上呢?你已經睡了三天了。還有,長太郎去參加他們網球部學長的生日party了吧,晚上才回來。你……不知道麼?”鳳的父親忽然感到事情好像不太對,連忙拉著莫然坐到沙發上。
“我……不知道……”莫然低著頭,“我現在幾乎什麼都想不起來。”
“那,你還記得你父母的事情麼?”鳳的父親小心的問著。至於為什麼要問這個,直覺而已。
“父母?”莫然回想著,“伯父是在問什麼時候的事情啊?”
“上一個月。”鳳的父親看著莫然皺皺眉頭,很吃力的樣子。
“上一個月……”莫然輕輕念叨著,“父母……”
莫然的腦海中浮現了幾幅畫麵:自己和鳳坐同桌,隔一個過道是日吉;自己坐在忍足的車上;自己在跡部的學生會辦公室中與跡部麵對麵坐著;樓道裏麵夢瀠和川星幫著自己;台球場上,自己與宍戶的配合擊敗了憂和川星。
可是,沒有父母。
“這個……我……不知道。”莫然捂住頭,“完全沒有,一點……關於父母的印象都沒有……”
鳳的父親感到有些震驚,“那,從前的事情還記得嗎?”
莫然順著鳳父親的話回想著,母親的懷中,好像抱著什麼,很高興的樣子。父親坐在一旁看報紙,說著,「莫然明明害怕……,你就不要養了。」可是,那個詞他回想不起來;三個人一起去伊豆的海邊遊泳;自家和鳳家一起去泡溫泉……
“記得,記得的。”莫然有一種恐懼,那一個月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她完全沒有印象,還是說,她自己強迫自己忘記?
“父親,我回來了。”正在莫然頭痛的時候,玄關的門被推開,鳳走了進來。看來他已經參加完了跡部的生日宴會,回到家裏。
“莫然?”鳳走進客廳看到坐在沙發上還穿著睡衣的莫然時,稍稍吃驚,“你……醒了?”他有些興奮,甚至於說了什麼很白癡的話都沒有在意。莫然好端端的坐在那裏,不是醒了還能是什麼?
“恩。”莫然點點頭回應鳳的問話,隻是腦子裏還在糾結,一個月以前在自己的父母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莫然,你這樣子會著涼的。你才發過燒。”鳳說罷從旁邊的椅子上拿起一件搭在上麵的外套,披在了莫然的身上。
莫然把外套裹得緊緊的,在鳳還沒有離開的時候抬頭看向鳳,“長太郎,到底,發生了什麼,讓我不得不忘掉?”
莫然的眼神裏滿是絕望,似乎是生怕一絲的希望被鳳泯滅似的。
鳳渾身一震,原來柳學姐說的是真的。
下午,在“7瓣櫻花”的店中品嚐櫻花糕的時候,夢瀠來到了鳳身邊。
--莫然……如果再醒來之後忘記了什麼的話,那麼也不要讓她再想起來了。
有些孤寂的聲線與周圍的吵鬧很不搭調。
--柳學姐?為什麼莫然會忘記呢?
鳳看向正在喝茶的學姐,他並不能完完全全相信。雖然,他已經放棄了對於“指使者是柳學姐”這句話的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