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人都在靜靜等著,這樣的時間顯得尤為的漫長,就像是看不到盡頭似的。
也不知等了多久,眾人就看見一團雪白從湖麵躍出,是流雲。
流雲口中還叼著一個人,因為太遠,柳碧瑩看不清楚究竟是索麒麟還是南宮逸。
直到流雲湊近後,柳碧瑩心中的大石才算是落了地。
是南宮逸無疑了。
流雲將南宮逸放在地上,南宮逸胸口儼然入了一把匕首,隻是那匕首很快的便隨風消散了。
柳碧瑩再清楚不過那究竟是誰的匕首了,那上頭的紅寶石還是如當時一樣刺痛了自己的雙眼。
不再多想其他,柳碧瑩蹲下身來將南宮逸的衣裳解開,從心口的位置取出一片破碎的護心鏡來,還好隻有這個護心鏡。
柳碧瑩忽然想起另一個人來,她抬頭問流雲,“你可見著索麒麟了?”
流雲搖了搖頭,折身又跳入水中叼回來一件衣裳,那件衣裳上繡著栩栩如生的三足麒麟,是索麒麟最喜歡的花色。
看見那件衣裳,柳碧瑩終於長出了一口氣,看來二人之間的了斷以南宮逸的勝利作為最後的結局。
見南宮逸遲遲不醒,流雲直接用爪子拍在了南宮逸的心口,隨之南宮逸吐出了一口汙水,漸漸蘇醒過來了。
“阿染……”
南宮逸很高興,他醒來的第一眼能夠看見柳碧瑩,是他重獲新生後最值得高興的事了。
“恭喜你,南宮逸。”
柳碧瑩將南宮逸扶了起來,深深的看了一眼平靜的湖水,對南宮逸笑道:“我們該回去了。”
他知曉,在皇宮之中還有別的人在等著柳碧瑩,可是南宮逸已經不再在乎了。
就在與索麒麟同時掉下水的時候,索麒麟幾乎是歇斯底裏的吼道:“南宮逸,你別傻了,即便如此,你也得不到她。”
那山崖很高,南宮逸墜落的時候覺得自己是與死亡最接近的時候。
可就是如此,許多事就像是走馬燈一般一遍一遍的在自己眼前回放,關於柳碧瑩或者白雪鳶的一顰一笑,關於自己與她說過的每一句話,關於她冷淡自己不讓自己卷入紛爭,關於她的種種,他都記得。
打從他開始喜歡白雪鳶的時候,他就注定了他隻能怯懦,而這種怯懦會跟著他一輩子,他所能接受的,就隻有看著白雪鳶與別人幸福,自己對他們衷心祝福。
對於他來說便已經足夠了。
天氣還是冷著,流雲又跳入了冰冷的湖水智障奴工,此時風一吹便瑟瑟發抖了起來。
候鳥見狀上前將手掌貼在了流雲的身上,他的手掌中閃過一道光,隨之流雲濕潤的毛皮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幹了起來。
流雲垂下頭蹭了蹭候鳥表示親昵。
甫一轉頭,候鳥就看見柳碧瑩再看著他。候鳥臉上一紅,對於自己先前的魯莽行為後悔不已。
“候鳥,你可要跟我們一同回去?”
柳碧瑩並不在乎候鳥先前對她做了什麼,畢竟候鳥的職責便是如此,相反的,她倒是很中意候鳥的忠心。
聞言,候鳥有些回不過神來,“我也可以一同回去?跟流雲一起?”
柳碧瑩點點頭,給了他一個篤定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