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林這邊終於滿意地笑了起來,“事成之後少不了你的好處。”
在邱悅尚未清醒過來的時候,傅臨昇這邊的電話就響了起來,他微蹙著眉,披了件衣服就從床上起身,走到書房才接起電話。
“什麼事情。”
魏書安那頭傳來嘈雜的聲音,背景吵鬧不堪,他的聲音幾乎是用吼著的,“二少,出事了,傅臨裕在去曆城的途中出了車禍,現在人已經送到附近的仁山醫院了,我現在離事故現場不遠,這邊的警察已經把地方圈起來了,一會兒我就跟著去醫院。”
“你說傅臨裕在去曆城途中出了車禍?是幾點鍾的事情。”傅臨昇冷靜地問道。
“半夜三點多,現在事故的原因還不清楚,但是警察這邊已經在取證了。”魏書安頓了頓,語氣變得沉重,“他開的是您原本要用的那輛車。”
傅臨昇這頭沉默了一下,“一起去的還有誰?”
“還有傅臨裕的秘書,他的秘書傷得不算重被救出來的時候還是清醒的,傅臨裕的情況就不大好,已經送到醫院搶救了,不知道能不能救過來。”
“你現在先去醫院盯著傅臨裕的情況,隨時通知我消息。”
傅臨昇掛了電話又重新回到主臥,他打開衣櫃拿衣服,輕微的動靜還是吵醒了床上睡著的人。
邱悅微微睜開眼,嗓子還有些啞,“這麼早要出去?”
傅臨昇剛換好衣服,聽到他的話轉過身,平靜地看著他,“傅臨裕在去曆城的路上出了車禍。”
“曆城?”邱悅重複了一遍,“他死了沒?”
傅臨昇打領帶的手停了停,他深深看了眼邱悅,“你希不希望他死?”
邱悅被他問得一怔,不知道是還沒有完全清醒還是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這麼問,一時半會兒竟然回答不上來。
傅臨昇已經轉過身不再看他,他整理好衣服,“你好好休息,我先去公司一趟。”他出了臥室順手帶上了房門。
邱悅在床上換了個姿勢,平躺著把胳膊搭在額頭上,不算明亮的臥室裏連他的表情都變得晦暗不明。
傅臨昇是八點到的公司,當天早上九點就被警察帶走了,罪名是涉嫌謀殺,這樣的消息根本封不下來,一時間傅氏內部充滿了各種各樣的流言八卦,傅文更是在接到消息時直接心髒病發進了醫院,很快事情就鬧得圈內皆知,不少人暗自推斷是傅臨昇在車上動了手腳陷害傅臨裕以得到傅氏的繼承權,畢竟傅文和傅臨裕父子並沒有其他的繼承人,一旦他們出事,整個傅家就是傅臨昇一個人的。
吳林得到消息時笑得仰倒在沙發上,他開了家裏最好的一瓶紅酒,倒了一杯窩在沙發上慢慢品嚐。王家因為國際醫療機構開方案已經被拖垮了,王逸鳴的意榮也連帶受了重創,要想重整旗鼓也不是一兩年的事,傅臨裕進了醫院不知道是死是活,傅臨昇也被安上了涉嫌殺人的罪名,傅家再無翻身之力,所有的事情終於回到了軌道上,一切的結果都如他所期望,簡直沒有比這更好的了。
他隻要說服邱悅和他一起出國就能擺脫這裏的一切,以他這些年積累下來的資金,他完全可以在國外幫邱悅開一家律師事務所,然後兩個人重新開始,遠離海城過上全新的生活,一想到這裏吳林就無比的興奮,他恨不得立馬就見到邱悅,早一日說服對方他就能早一日脫離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吳林喝了口紅酒,香醇的味道在舌尖慢慢化開,他眯著眼躺在沙發上,邱悅知道傅臨昇出了事情一定不會袖手旁觀,他甚至會親自當傅臨昇的辯護律師,但這場官司絕不能讓邱悅贏,隻有邱悅輸了,傅臨昇才會坐牢,他也才有理由勸邱悅離開海城,這是計劃中關鍵的一步,他不能出一點差錯。░思░兔░在░線░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