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段(1 / 3)

功!”萬俟侯拉著喬溪澈道。

“溪澈給諸位請安一一”剛想行禮,卻被為首老者一把推開,她一個踉蹌,險些跌倒。

“裘伯,你這是幹什麼?”萬俟侯連忙扶住她,愕然道。

“聖上,此乃東楚絕密之境,請問她是何人,怎能到此?”裘伯喝道。

“她是未來的國後。”萬俟侯不慌不忙地回應。

什麼?喬溪澈驚訝地抬眸。他說什麼?

“老奴聽聞,當今國後為南涵公主,敢問聖上,這位是公主本人嗎?”裘伯追問。

“她……不是。”他抿唇道。

“那她怎會是國後?”

“不久的將來,她會是。”

“這麼說,聖上打算廢後的傳聞,是真的了?”

廢後?喬溪澈更為愕然。什麼時候有這種傳聞,為何她不曾聽說?

這一回,萬俟侯沒有回答,隻微微點了點頭。

“聖上!”裘伯大叫道:“不可啊!南涵公主美貌賢慧,新婚不到半年,你便要廢後?你可是被此女狐媚迷惑,要步夏商昏君的後塵嗎?”

“裘伯,你們誤會了,溪澈決不是什麼狐媚女子!”萬俟侯辯白道:“我與南涵公主之間,也絕非你們所想象,其實……”

“其實什麼?”

他一時間不知該如何開口。難道要將陳文敏的奸情就此昭告天下?他說過要給她考慮的時間,不能言而無信。而且就算此刻說了,不明真相的百姓就會相信嗎?搞不好會以為他為了脫罪故意誣陷發妻?

“聖上,我東楚國的男子一向以‘忠誠’,為做人之準則。”裘伯勸道:“這些年來,多少鄰國想方設法打探我東楚珍珠盛產的秘密,還抓了不少還鄉探親的死士回去拷問,他們寧可咬舌自盡,也抵死不肯透露實情。這是為什麼。還不是因為‘忠誠’兩字?

“你既為人夫,理當對妻子忠誠無二,如此人品,方能無愧為我東楚國君。南涵公主嫁至我邦,帶來耕作、牧獵、紡織等諸多先進技藝,利國利民,定朝安邦,你不能說廢就廢,枉顧大丈夫之責啊!”

嗬,萬俟侯不由得苦笑。原來,陳文敏在百姓心中,已經變成前來救世的女神,真不知是誰在背後替她歌功頌德,導致民間誤會諸多。

沒錯,她是帶來不少南涵的所謂先進技藝,然而東楚靠海,民間多以打漁采貝維生,耕作無廣袤田地,牧獵無山林平原,紡織更無采桑養蠶之所,此等技藝再神奇,又有何用?

至於定國安邦,那更是胡扯,南涵雖與東楚聯姻,但打起仗來,其真肯為東楚消耗一兵一卒?同林之鳥,遇難尚且各自分飛,何況相鄰兩國,本為敵邦,更不會互助。

東楚想要國泰民安,單透過這樁聯姻,斷不會產生奇跡。想過上幸福安康的日子,還得依靠自身……“聖上,你給句痛快話一一廢後之事,你真的心意已決?”裘伯催問道。

萬俟侯凝眉,沉默半晌,最終用堅定眼神抬眸道:“沒錯,我心意已決。”

此語一出,四周頓時再次激憤,喧囂嘩然。

“聖上,你執迷不悟,我等死士當為你鏟除狐魅,以保君側清明!”說話間,四方諸人已經掄起手中耕作利器,一同朝喬溪澈襲去。

“不一一”萬俟侯大叫一聲。

說時遲,那時快,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把將她摟入懷中,護住她。

這刹那,喬溪澈隻覺得四周有如銅牆鐵壁將她深深包覆,她能感到他的體魄熾熱而顫唞地視死如歸般護衛著她……掄下的利器來不及收回,齊刷刷打在萬俟侯的背上,霎時擊出千萬道傷痕,衣衫都被劃破。

諸人不由得傻了,舉起的雙臂停留在空中,誰也沒料到,堂堂君王竟會為了一個小小女子身涉險境,而且,想也沒想,那樣堅決、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