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妳、妳這是血口噴人!不是這樣的!妳胡說!妳!妳——」很快明白自己正在落入張妃的圈套,侍郎夫人驚得大叫。
「放肆!皇上在此,豈容妳無禮叫囂!再說張妃是什麼身分,妳一個小小侍郎夫人竟敢如此冒犯,還不快請求皇上饒恕,並向張妃道歉!」明恩華搶在張妃麵前發難,冷麵沉聲的斥道。
侍郎夫人第一次見到明恩華如此嚴厲的神情,一怔之後,習慣性的本想反嘴,幸而尚存一絲理智,揣度眼下情勢後,立即照做。表情雖然僵硬,但口氣溫順許多:「請皇上饒恕臣婦大不敬之罪,請張妃原諒臣婦的失禮。臣婦禦前失儀,願領責罰。」
「哼。」張妃冷哼一聲,毫不理會跪在地上的明夫人,轉身委屈萬分的看著帝王——「皇上,臣妾的兄長被打之事,臣妾可以不計較。畢竟比被傷害的皇家顏麵,以及被冒犯的海中國使,臣妾兄長的一點點皮肉傷微不足道。無論如何這件事得給海中國使與公主一個交待,這一切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尤其是幕後主使者一定要揪出來。」①本①作①品①由①思①兔①網①提①供①線①上①閱①讀①
紫光帝聽完,看著明恩華,道:「妳有何看法?」
明恩華靜了一下,以最平緩的語氣道:「皇上,臣妾對整個事件毫無了解。不過事情既然與明家有關,可否讓臣妾請教張妃三個問題,以便理解當時的情況,之後再回稟皇上臣妾對此事的看法?」
似乎直到此刻,紫光帝才終於對這件事感起興趣。雖然他掩飾得極之高明,然而他眼底閃過的那抹意味不明的光芒,讓明恩華解讀起來,就是覺得這男人終於專注起來了。
「妳問吧。」他大方的回道。同時放開袖子底下握住許久的小手。
明恩華將終於自由的手收回自己袖子內,以另一手牢牢包握住,不知是想留住上頭的溫度,還是為了安撫。深吸一口氣後,才起身走向張妃,問道:「本宮的第一個問題:令兄張誌富,在洪升三十八年考過皇家武試,因力大而武藝出色,曾獲得武試第八名,是吧?」
張妃不明白明夏宮怎麼突然問起八年前的舊事,雖一頭霧水,但仍是點頭:「是的。家兄是憑真本事經由考試,進入皇家龍武營當禦衛的。」語氣充滿驕傲。
「第二個問題:今日發生這起明靖連毆打朝廷命官、輕薄海姬公主、侮辱海中國使大事時,那時公主的武衛、海中國使的近侍與皇上特別派在一旁隨扈的羽林皇衛等人,可有瀆職未至者?」
張妃一怔,臉色微變:「這我怎麼會知道?!……啊,對了,公主是微服出遊,怎麼可能擺出公主儀仗,讓人前呼後擁的?當然是人員盡量精減了!」
明恩華沒理她,又問:「第三個問題;當時膽大包天的明靖連,身邊帶了幾個長隨?」
「我……」張妃難以招架,完全說不出話來。
明夫人倒是搶答得很快——「隻有六個!我兒子隻帶了六個家丁出門!而且六個裏麵隻有兩個會武!」
明恩華的問題並不需要被明確解答。就見她問完後,回身對紫光帝一福:「皇上,臣妾問完了。」
紫光帝定定的看著明恩華,表情似笑非笑。
「朕知道妳問完了,也表達完妳的看法了。很好。」語氣充滿欣賞,半垂下的眼簾掩住了漸漸淩厲起來的神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