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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忽然長老會站出一人,正式前兩天苦苦相逼的大長老。

大長老緩步而出,來到擂台中央,看著狄修,很玩味,眼睛裏麵孕育著一種不好捉摸的笑意:“狄修,到了現在這個時候,你對前幾天的話題作何感想,你不覺得應該給大家一個交代麼,這可是性命攸關的事,你因該明白目前的處境吧。”

狄修看了看長老,他明白的,很多事情他很明白,所以在剛剛施展了北國風光之後他就後悔了,然而,世界上沒有後悔藥。

狄修自己也很複雜,甚至有點膽怯了,如今事態嚴重性已經不是他能掌控,兩位師傅都不在身邊,或者自己闖下這麼大的禍端,即使師傅在場,也是無力回天,消弭幹戈於無形。

怎麼辦。怎麼辦。

事情真的很棘手。

“你到底是怎麼想的,說出來大家聽聽也好。”大長老見狄修不說話,進一步催促狄修,目的很簡單,擾亂狄修的心神,對於他們達成目的將會十分的有利。

“我也不知道,不過要我交出功法要訣萬萬不能,我可以保證,對玄華,弟子絕沒有半分歹意。”

“小子,你當我們這些老家夥都是白癡不成,在這裏還沒有達到你想怎麼地就怎麼地的地步,身在玄華,就是玄華的一分子,對於玄華應該從心底裏愛戴,大公無私,如今你憑借一點小伎倆就有如此私心,與背叛玄華有什麼區別,難道你以為我等真的奈何不了你。”

“你想怎麼樣,你要是敢難為他,我可不客氣。”邱斐見形勢不妙,急忙趕上來幫狄修說話。

“邱斐,這個不管你的事,這是關乎玄華體製與尊嚴的大事,憑借玄華屹立武林的尊嚴氣魄,絕不容許門下不屑的小子挑釁,即使他是前宗主派來的。”

這話很決絕,不光把自己推得幹淨,還把狄修推到風口浪尖,更有甚者,是將狄修忽然推到對立麵,要知道若不是前宗主乃是現任宗主的兄長,恐怕連名字都會被改變稱呼,那可是要找玄華大麻煩的對立層麵所在。

如此一來,即使邱斐想保狄修,也找不到任何的借口了。

邱斐沒有辦法,:“反正我不管,有我在,誰也別想難為狄修。”

“邱斐,宗派推舉我長老會,便是執行法度,公允宗務,弘揚宗派之職責,我等雖不能說萬事克己奉公,大公無私,但是正常秩序總要出麵維護,這小子在玄華,掀起大風浪,你叫我們如何不聞不問,難道就任憑他肆意胡為。今天不以小懲,法度何在,何以服眾。他日若人人效尤,那樣宗派豈不要亂了。”

“所以我以大長老名義,宣布,如果此子仍舊冥頑不靈,宗規伺候,立即執行。小子可有話講。”

狄修心中叫苦,卻無言以對。

大長老見狄修如此決絕,也不拖遝,叫了執法弟子,準備當眾執行,邱斐待要上前阻止,已經被人架開。任憑邱斐呼喊抗議。

“按照宗規,狄修為一己之私,置宗派整體利益不顧,觸犯宗規;

狄修來曆不明,入宗目的私密,有侵入宗派圖謀不軌之嫌,觸犯宗規。;

狄修在競技比賽中多次痛下殺手,置同門情誼於不顧,險些傷及多名同門性命,觸犯宗規;

如此不義不肖嗜殺凶徒,兼之圖謀不軌,尚不聽取長者規勸,執迷不悟,多罪並罰,杖一百,廢去八成功力,而後著刑苑麵壁悔過。”

白殿主見到刑罰如此之重,上前來,還沒等說話,便被大長老一頓訓斥,不敢吱聲,暗中為狄修擔心。

那一邊薛靜想要幫助狄修,奈何薛青鬆認為這樣的做法,原沒有什麼不妥,不便強行幹預,所以隻能眼睜睜看著有人見狄修按倒在刑具上,啪啪啪打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