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也不去打斷,就這樣,兩人在靜謐的黃昏,默默對視。
有時候,不用去說,不用去做,但是比說了更好,比做了更妙。
因為他們仿佛可以讀懂對方的眼神,也隻有讀懂對方的眼神,才能維係這樣的靜,通過他們不屬於他們的臉,是無法來傳神的。
傳神,我寫的傳神,卻不如他們真的在傳神的神,他們的眼光裏麵糅合的是喜悅,是期盼,是……
狄修有一種衝動,飛身過去,擁抱這個可人兒。
薛靜有一種意願,快步上前,依偎那份心儀的安全。
眼神中拖著炙熱,卻跟多融洽,融洽到可以一觸即發,一觸的是想法,即發舉動,默許之後的和諧,兩個勞頓的人在無依無靠的異國他鄉,在懵懂澎湃意識支配下,聚合擁抱了。
這是一次很有意義的擁抱,對於他們的人生是這樣,他們都是自願的體驗著人生中的美妙瞬間,在實踐者以往的美好憧憬。
曾經狄修也被人擁抱過,記得是一個霸道的儀式,叫做蓋章,這個回憶終於打斷了兩個人的纏綿,狄修的心中有一份糾結。
源於他想到了邱斐,二人世界,卻不是二人時間,因為有著兩一個身影在其中一個人的腦海浮現了,漸漸傳染了一般,另一個人也明了了。
薛靜離開狄修的懷抱,身上還能感受時才的溫度,和異性魅惑的氣息,他的心在怦怦怦的跳,似乎在暴動著要飛出去,飛到對方身體裏也說不定,對視邱斐的影子遏製著某種情緒,不過薛靜不悔,他本來就是灑脫活潑的性格,他盡量不去想那些不愉快的因素,低著頭回味著剛才的美妙,這是他的人生經曆中真正精彩愉悅的開始,他不想被毫無意義的抹殺和淡忘,所以,他回憶,也是為了更好地深化。
狄修有點不知所措,這樣的事情,他實在找不到自己會損失什麼,不過卻擔心這對對方帶來的不公平,盡管曾經有薛青鬆的婚約,盡管有著男人可以三妻四妾的美好製度,但是狄修還是深怕唐突了佳人,他不希望用自己的私欲淩駕於對方,將佳人不公平對待,但是那樣的美妙充滿了誘惑,他試圖再次擁有,可惜,唯一一點正氣戰勝了,他沒有做,隻是靜靜的站著,回憶著邱斐,回憶著薛靜,在玄華,在刑苑的過往種種。
看樣子這是一個負責人的人,薛靜理解,要不是自己有這樣的機會,自己根本不會想著獨占這個男人,而是思考著分享吧,不過今非昔比,薛靜也很矛盾,最終,他沒有實行誘惑,他不想狄修因為什麼對自己有負罪情緒,那樣得來的愛他薛靜還真的不珍惜。
感情或者可以耍手段,但是薛靜不屑於那樣,這源於他的自信,那自信就是一種驕傲,他知道他們也是兩心相屬的,所以不必求,不必說。
他理解狄修,狄修也過分的理解他,他知道薛靜對自己情感,甚至無私到沒有怨恨,即使有著邱斐的存在。
不過狄修無聊的覺得自己應該是有操守的,至少自己沒有想明白之前,最好不要去害人家,不要以為人家不介意,就可以亂來,那樣就是不負責任,是自私,既然不好,就不應該去做。
唱高調的人會說,那樣或者會傷害兩個人的心,但是狄修不那樣覺得,也許正因為他不那樣,所以更加具有魅力。
感情,或者就是兩個人彼此在對方掀動波瀾的工具,風浪大了,都會溺水的,所以開始的時候還是先做好準備的好,不然走的深了,自然就溺水了。
狄修從離家出走的少年一直走到今天,他知道自己缺少規劃,沒有規劃,是因為自己沒有實力,所以整個來說,一直很糟,看起來不錯,並不能掩蓋自己一直在按照別人設計的軌跡活著,這些在狄修進入神農後有過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