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已派人四處搜查大小姐下落,大小姐才貌過人,應該不難查出線索。」墨夜簡單明了的回答,反問:「二少爺呢?」
「魔兒也還沒消息,該不會他也出事了吧?」嶽澄兒搖搖頭,縮在懷中的兩手緊緊糾纏在一起。
墨夜靜靜看著她,揚手摸摸她的頭,「三姑娘放心,我會將她們帶回來的。」
嶽澄兒抬眸看向他,勉強勾起笑,強壓下心頭的不安,輕輕點頭。
「嗯,我相信你。」
喀啦、喀啦……
一陣規律的聲音,不停在嶽寧兒耳畔響著。
「唔……」輕微的晃動帶來些許不適,原本沉睡的她緩緩睜開雙眸,眼前一片迷茫,好一會兒,眼底才綻出點點光彩。
捂著發疼的頸邊,慢慢坐直身子,耳邊的馬蹄聲還有木板的震動,正在提醒她目前身處在移動的馬車上。睫羽輕顫,這才看見那道倚在窗旁的高大身影。
「姑娘無恙否?」男子低沉溫潤的聲音,在這狹隘的空間響起。
嶽寧兒還搞不清現況,但仍表現得氣定神閑,嫩如花瓣的紅唇抿起一抹笑,蔥白秀指優雅地撫去垂落頰邊的亂發,晶亮的大眼輕眨,打量坐在窗邊的男子。
男子修長的雙腿一腳伸直,另一腳弓起,身著墨黑色衣袍,腰間綾帶束著玉扣,一塊深色血玉垂掛在衣擺上,視線自他寬闊的胸膛往上移,對上一雙溫潤含笑的深邃黑眸,劍眉朗目、麵如冠玉,唇邊噙著溫雅笑意,華服美飾乍看之下,是名不折不扣的翩翩公子。
仔細打量對方一身行頭與相貌後,嶽寧兒雙手掩唇輕笑一聲,美眸直視著對方的眼道:「不知公子擄走小女何意?」
垂落在另一邊的小手悄悄緊握成拳,顯出她心底的怒意。
雖然對方一副貴公子樣,卻沒辦法掩去他色膽包天的罪行,之前還偷窺她入浴。
宇文懷燕對她從容的表現感到佩服,隻是,她雖淺笑倩兮,但眸底那隱含的怒氣,卻沒瞞過他的眼睛。
「在下需要姑娘的幫忙,還請姑娘見諒。」腦海中不由得回想起前天夜裏看到的一切,那白嫩的嬌軀雖然誘人,卻不是令他念念不忘的原因,而是她那人前人後天差地別的性子,一想到這朵嬌嫩嫩的芙蓉花開口閉口都是粗言,他就覺得好笑。
「幫忙?」嶽寧兒柔嫩的唇瓣抿成一條直線,原本散發柔媚之意的臉龐一凝,淩厲地睨視著對方,「我不管你和歐陽老頭有什麼過節,皆與我無關。你強行擄走我,究竟意欲為何?」
這樣才對!他劍眉輕挑,朗目含笑,「姑娘又怎麼知道,在下此舉與歐陽大人有關?」
嶽寧兒想著那夜他在屋頂上也不知看了多久,自己的本性也許早讓人看透了,便省去了表麵工夫。
她嗤笑一聲,小臉抬得高高的,「我一個小小春主,講難聽點,不過是青樓裏的頭牌,何德何能招惹到公子您?」
「依您一身行頭,便知公子非富即貴,要什麼樣的美人沒有;再者,歐陽老頭就算色膽包天,諒他一個小小縣令也不敢明目張膽將我強行擄走,而當天晚上,我接見的客人就歐陽老頭一位,你若不是為他而來,我的名字就倒過來寫。」
「這一切,都是姑娘自個兒推敲出來的。」真是個聰明的美人。
「你也沒否認不是?」她冷冷看著他。明明就被她說中了,他還想玩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