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也想把事情說開來,免得她這樣不安。
她頓了下,「我聽不懂。」
「你聽得懂,美貌與智慧並重的寧兒,會有不懂的事情嗎?」宇文懷燕笑睨著她。
嶽寧兒一愣,看著他的眼睛好一會兒,之後才閉上眼,粉嫩的如花的唇瓣漾起笑,當她睜眸時,眼底璀璨生光,原本的煩躁在刹那間全消失無蹤,那抹屬於她的自信又回歸到眼底。
是啊,她煩什麼,又有什麼好煩的,宇文懷燕對她的態度還需要想些什麼?他一個城主對她如此疼寵,想要得到的難不成還會是虛情假意?
有時候,人隻是差一個契機,一旦想通了就豁然開朗,知道路該怎麼走。
嶽寧兒回給他一個笑,眼底眉梢都帶著天生的嫵媚,令宇文懷燕不由得看癡了,好半晌才轉成深深的笑意。
他強勢地拉著她往內院方向走,「你有聽過媚娘這個名字嗎?」他開了話題轉移她的注意力。
「媚娘,聽過啊。」她抬眼看著他,不知他問這個是什麼意思。
「我接到密探的消息,對方在找媚娘。」
嶽寧兒更悶了,「那跟我有什麼關係?」
宇文懷燕疑惑地看著她,「你不是知道媚娘?對方想要借由你打探出媚娘現在在哪兒。」
嶽寧兒忍不住哈哈大笑,笑得宇文懷燕一臉納悶。
她揮揮手,「媚娘這名字隨處都見得到,不說別的,光是我們四季閣就有三個叫媚娘,後來媚娘太多了,我娘把第三個媚娘的名字給改了。」
「這三個媚娘可知根知底?不對,歐陽理找的不是這三個。」他們要找的媚娘應該是獨一無二的,而且肯定有什麼特殊的地方。
「這三個都是秋閣的,普通人家落了難賣身來的,除了這三個,我沒認識其他媚娘了。」嶽寧兒搖搖頭,她從小在四季閣長大,怎麼會不知道自己家裏有些什麼人。
宇文懷燕皺眉沉思片刻,道:「我會再去打探,你這幾日準備和歐陽理見麵。」若不是因為事關重大,他不會把她暴露在危險之中。
嶽寧兒點點頭,她現在知道歐陽理可不是在馳州那個裝的癡色之人,對他自然會有警覺心。
「歐陽理知道你隨我回城,卻還是追來了,你別小看他。」礙於皇令,他無法對她說出歐陽理的真實身份,隻能隱晦的提點她。
「我知道。」她一直在猜測,到底他們想要從她身上得到什麼東西,再加上那個冒出來的媚娘,她真是一頭霧水。「你不打算多說些什麼嗎?」
宇文懷燕看著她,眼底波光流轉,深不可測,他牽著她的手回到屋內,淡淡地道:「他找的,是二十年前的媚娘……」
接下來他卻什麼也不肯透露了,隻是陪著她用完膳後,兩人便各自梳洗回房。
嶽寧兒坐在床頭炕上,讓冬花擦拭著一頭濕漉漉的長發,腦子裏還在想著宇文懷燕說的那句話。
二十年前的媚娘?到底是什麼意思?
要說二十年前的媚娘,那也根本就沒辦法再留在四季閣裏,四季閣的姑娘,到了三十五歲就必須離開,那些姐姐賺了幾年,多半都會存下筆銀子,足夠保證自己後半輩子無憂。目前閣裏,除了嬤嬤那幾位老人家,沒半個超過三十五歲的,去哪生個二十年前的媚娘?
等等,二十年前?
嶽寧兒腦海裏靈光一閃,二十年前……不正是戰亂的時候,那跟媚娘又有什麼關係?
東想西想的,嶽寧兒還是想不出個所以然,煩躁地捶捶鋪在炕上柔軟的被子,心裏頭不由得埋怨著宇文懷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