批人手,就是從其他屬州靠近。
這陣子宇文懷康也很頭疼,去巡視回來後,就接到消息說內城裏因為一個女人而大亂。大哥帶回來的那個女人讓人在飲食裏做了手腳,為此,大哥徹查了內城裏的膳房廚館,光是牽涉進去的婢女、丫鬟還有廚娘就杖斃了二十來個。
更別說大哥是在奶奶麵前杖斃她們的,奶奶臉色鐵青地看著大哥,臉上真染上了幾絲懼意,在場觀賞的還不隻奶奶,連同城臣還有權州送來攀親的八個姑娘,個個嚇得在一旁發抖。
唉……這不明擺著是警告嗎?可見那個被下毒的姑娘中的招,這幾個人通通都有幫一手,當天就把其中四個姑娘給嚇病了,連夜離開內城。
宇文懷燕臉色凝重地看著地圖,那些個紅色旗幟讓他眉心擰得死緊,久久之後才吐出口氣。
「看樣子,當年那些叛逆所留下的火種……開始燃燒了。」
他一直都在布局,不光隻是想要迎來歐陽理而已,更是想要看看諸州裏所隱藏的那些勢力。
他和皇上猜測的沒有錯,那些叛逆一直都是賊心不死,嶽寧兒最先隻是一顆棋,從頭到尾的任務就是負責誘引出這些亂象。
當年先皇的弟弟早在各州深植人手,若不是那些叛軍裏隱藏的暗樁,還有當年七星城主對先皇誓死效忠,死守住皇都打敗叛軍,也不會有新皇登基,如今看來,若那些個人不死心,光是歐陽理一個人就能調動這麼多人手,那深藏在其他州城裏的叛逆更足以令人憂心。
「城主,那歐陽理對嶽姑娘似乎勢在必得。」任少賢想了一下,才開始說道,眼底有些不明的光彩。
宇文懷燕噙著笑意睇他一眼,眼底的寒意凍人。「帶她來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宇文懷康見兩個人不太對勁,馬上跳出來。「大哥,這嶽姑娘到底哪兒這麼惹歐陽理注目?這情況怎麼想都不對勁。」
宇文懷燕沉吟了一下,才開口道:「有些事先前不便與你們說清楚,現下說清楚也好。目前接到的消息,跟嶽姑娘並無直接關係,重要的是四季閣。」
「消息傳來,叛軍這一兩年一直在找一位叫做媚娘的女子,而這媚娘,二十多年前是馳州一間小妓院的女子,後來發生叛軍戰亂便行蹤成迷,最後的消息是,十幾年前似乎有人在四季閣裏見到這位媚娘,而嶽姑娘掌管四季閣,是前任閣主之女,所有人的去留都是由她造冊登記的。」
「這媚娘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宇文懷康聽得更迷糊了。
「叛軍夾帶著三皇子一路竄逃,最後出現的地方是馳州,我問過寧兒,四季閣裏現有造冊最遠記錄隻到十年前,十年以前的記錄都讓前一任閣主給帶走了,不在馳州。」宇文懷燕將地圖收起來,改鋪上一張潔白的絹紙,拾起筆快速地在上麵書寫著。
「那媚娘就是跟三皇子的下落有關係嘍?但是一個妓女跟尚在繈褓中的三皇子能有什麼牽扯?」任少賢在一旁聽得也是一頭霧水。
「當年兵荒馬亂,什麼也料不準,找到這個人就知道一切。」他將絹紙卷成一個小卷,放進一個小巧的竹筒子裏遞給宇文懷康。
「城主,嶽姑娘是一個很好的誘餌。」任少賢明知宇文懷燕會不高興,但是身為臣子,他還是得說出對天權城最簡單也最有力的方法。
「她已經達成她應該有的目的。」宇文懷燕再次冷眼看他,「一個偌大的權州,難不成還得靠一個女子?」
「少賢,城主說的也有道理,就這麼幾個小東西,俺老季還看不入眼底!」一直在一旁默不作聲的季禦,忍不住上前拍拍任少賢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