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段(1 / 2)

療藥品的帳篷出了點問題。”

宇智波真望過去,那帳篷離這裏隔著上千米的路程,樹木環繞,枝葉層層疊疊,根本連帳篷的影子都看不到。

他朝富嶽點點頭說:

“知道了,我和你過去看看。”

離去之前他的目光一度越過我,在我身後不知什麼地方停留了很短暫的時間,然後不知道是對自己說還是對我說:

“明天就該有結果了。”

明天就該有結果了。

如果真的如他所言就好了。

遠方的天空呈現出一片連綿的桃紅色,晚霞似火。

周圍樹梢上、草叢中昆蟲窸窸窣窣的聲響夾雜在忍者的說話聲走動聲間,竟是意外的融洽。

我走到從山腰間往外延伸出來的大岩石上,暮風飄瑟,雖說是初夏,卻感覺到一股涼意爬上背脊,叫囂著要蔓延至心底。

眼底下是崎嶇的山壁,和遠處望不到盡頭的茫茫黃沙。

說來也真是奇怪,明明山的這一端是滿山坡鬱鬱蔥蔥的樹林,一棵棵樹木枝繁葉茂亭亭如蓋,蟲鳥穿梭流連處處可見,一派生機盎然。

可另一端卻是寸草不生死氣沉沉的荒漠,滿眼沙石被風卷著翻滾,像藍天一樣無窮無盡不知伸延到何處,隻是看著都倍感悲涼。

這樣的戰場,即使血流成河,也會很快便被黃沙覆蓋吧。

荒漠之下究竟藏著多少屍骨呢,恐怕沒有人能夠數得清呐。

正想著些紛紛雜雜的事情時,有人也躍上岩石走到我旁邊。

我偏頭看了看,是春奈。

她沒有說話,身姿端正地站立著,和我一樣眺望著天際與荒漠交接的遠方。

視線之內風沙在半空中旋轉出一道道弧線,整個沙漠看上去沒有半分生命的跡象。

朝著這個方向往前行走數十公裏,就是夏子那屆中忍除美樹之外全部喪命的地方了。夏子也是喪生者之一呢。

稍晚些時候,日頭漸漸沒入地平線,隻剩下半個腦袋無神地望著空闊而寂寞的藍天黃沙,橘紅色的暉映也一點一點從天邊褪下。

我和春奈走回自己小隊的帳篷,卻見一名褐色短發的女孩子在門簾前徘徊踱步。

女孩子看起來比夏子小三四歲的模樣,緊抿著唇,雙手端著一個裝著黑色液體的碗。

“你在那裏做什麼?”

春奈冷不防就出聲問道。

女孩子似是嚇了一跳,差點一個趔趄打翻碗裏的液體,慌慌張張地抬頭望了我們一眼,又低頭咬著下唇,臉頰上莫名飛上一抹紅潮,煞是可愛。

我伸手扶了扶她的肩膀,待她站穩後才鬆開手說:

“需要幫忙嗎?”

她又重複了抬頭低頭的動作,眉眼間盡是十三四歲的小女孩應有的嬌羞,卻忽然把那裝著黑色液體的碗塞到我手裏,聲音細細地說了一句:

“這是朔茂前輩的藥。”

然後就匆匆跑開了,那纖細的背影很像一隻膽小害羞的小兔子。

我看了看手中那碗因女孩子的動作而幾乎要濺出來的黑色藥湯,有點反應不過來地轉頭看看春奈。隻見她也是愣了一下,而後就無聲笑開了。

這時,阿亮的聲音帶著笑意從身後傳來:

“哦呀真是令人羨慕呢,朔茂那家夥總是豔福不淺。”

嗯?

我看向春奈,她忍著笑朝帳篷的方向使了個眼色,低聲說:

“那孩子也是朔茂隊長的仰慕者吧。”

……也。

再看他們的神色,大概這種事情以往也不少見吧。

我心下明了,低頭看手上的藥湯,笑了笑說:

“我好像做了多餘的事情呐。”

阿亮哈哈笑著,邊掀開門簾走入帳篷邊擺擺手說:

“不要緊喲。”

“反正朔茂那家夥是個木頭,對女孩子的心意總是遲鈍未覺呐。”

帳篷內已經有人在了,是旗木朔茂和慎也,聽見聲響後不約而同轉頭望了過來。

“我又怎麼是木頭了。”

當事人的眸中流露出無奈。

阿亮聳聳肩,仍然不依不饒地取笑他說:

“察覺不到女孩子心意的男人都是木頭喲。”

這下不隻是春奈,連慎也都把虛握成拳的手放在嘴邊遮掩著笑意。

旗木朔茂微微皺著眉頭,虛咳一聲,也不知道麵罩之下的俊臉是否有不好意思的神色。

“別亂說了。”

他語氣認真地說。

“有這種閑情還不如想想在任務的空隙如何不耽誤修行。”

阿亮倒是知道見好就收,立刻閉嘴不再調侃他,卻轉身在他看不見的角度用口型向我們說了一句:

“真是個無趣的男人呐。”

我笑了笑,這句話自來也也說過。

將手上的藥湯伸到他麵前,見他眼中露出疑惑,便解釋道:

“女孩子的心意。”

他愣了愣,在阿亮的悶笑聲中有點窘迫地看了我一眼。伸手接過時指尖不經意地擦過我的手背,有微涼的觸♪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