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覺得無所謂了,反正哪裏都是執行任務。這種生死難卜、凶險難測的忍者生活也已漸漸適應,當然這並非喜歡的生活,有時甚至會想著幹脆哪次任務中死去算了,省得以後要承受更大的未知的痛苦和艱辛。但那極其不負責任的念頭也不過是偶爾一閃而過,夏子該做的一切依然會努力去做,比如說守護她的村子,比如說不讓她哥哥擔心和傷心。
借用別的身體而苟且偷生著,希望今世做一個勤勤懇懇、問心無愧的。
春奈心急如焚想返回戰場和同伴並肩作戰,自然是很不樂意繼續留大名府。她對權貴有著一種比別更強烈的厭惡,但並不熟知她的過往,不知曉她這種情緒的由來,也就無法像慎也一樣勸解她。
旗木朔茂似乎是知道些什麼的,卻也沒說話,拍拍的肩膀示意跟他出去,把和室留給他們二。
“放心吧,春奈她不是一個會放任自己的情緒而不顧大局的。”
走簷廊上的時候,他偏頭對說道。
應了一聲“嗯”。其實這樣的又何止春奈一個,木葉的大家,包括他,慎也,阿斷,信一,還有直性情的阿亮和惠,哪一個都不是會放任自己情緒的。
心字頭上一把刀,所謂忍者,不就是連刀刃割心頭肉上都要忍耐和無所畏懼的嗎。
身後有個聲音叫著“夏子桑”,回頭一看原來是公主的秋仁哥哥。他的臉色比起宴會那時好了很多,血色飽滿,神采奕奕,那一雙向上揚起的桃花眼很像大名。公主的麵容輪廓也極像她父親,唯獨一雙眼睛又圓又大,不知道是不是出自她母親。
“殿下找有事?”
他的視線掠過旁邊的旗木朔茂,後者向他點點頭,又對說了一句“去看看前院的守衛”,便邁步離去了。
簷廊上剩下和秋仁兩個,他站離幾步遠的地方,沒有走過來的意思,間或抬眸看兩眼,卻一直沉默著不說話。
等了好半晌,蔓延這四周的沉默都沒有要被打破的跡象,隻好率先開口問道:
“殿下的傷沒大礙了吧?”
⑩思⑩兔⑩網⑩
他似乎愣了一下,而後應道:
“嗯,醫生說好好靜養就沒事了。那天真是謝謝。”
說著就走近了些,目光灼灼地盯著說:
“夏子桑真的不願意嫁嗎?可是像喜歡慶子一樣喜歡夏子桑呢。”
“慶子?”
他笑得十分坦率,毫不介意地說:
“慶子和從小一起長大,是的第一個妾侍。”
大概這個世界男的眼中,妻妾成群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吧。這樣坦蕩蕩無所顧忌地說出來,依然是一副理直氣壯的神情。
其實就算是以前立法一夫一妻製的世界中,暗地裏三妻四妾的男也不少見。然而無論是哪一個世界,這方麵,世俗總是對男特別寬容,對女尤其苛刻。
這位未來的大名說想娶,不過是出於一種把喜歡的東西都收入囊中的習慣而已吧。而這種“喜歡”,也不過是一種難以長久的新鮮感。
雖然過了小女生愛做夢的年紀,卻依然一直相信愛情,當然,並不認為秋仁這種所謂的“一見鍾情”屬於愛情就是了。
“抱歉了殿下,不喜歡做家的妾。”說。
他的神情中有失望有詫異,最後反而“撲哧”一聲笑了:
“果然和公主說的一樣。”
又好奇地問道:
“們木葉的男都不娶妾侍的嗎?”
仔細想了想,回答說:
“從沒見過,也沒聽說過。”
突然有侍女慌慌張張跑過來,大叫道:
“殿下,忍者桑,不好了!公主不見了!”
心中一凜,正想去找旗木朔茂商量,不料腳步才一抬便被拉住手臂。回身看見秋仁臉色鎮定而認真:
“不用著急,知道公主哪裏。”
他揮揮手讓侍女退下,帶著穿過一個種滿鬱金香的庭院。簷廊旁的□花含苞待放,染上紅霜的楓葉灑滿一地。最終一個大池塘旁找到公主,她坐池塘中央假山的石階上,赤腳浸池水中,鯉魚繞著她的小腿遊來遊去。
秋仁和站不遠處看著她,她仿佛一心沉浸自己的世界裏,沒有發現有到來。
“這裏是公主小時候住的院子,今天是公主母親的忌日。”秋仁說。
他這麼一說,倒想起了大名府這段時間從來沒見過大名的夫。就連壽辰宴會上,也沒見到大名的任何一個妾侍。
“夫她很早就過世了,大名對公主溺愛到放縱,也是因為深愛並想念著夫吧。”
“說起來,大名也隻有夫一個妻子,夫過世這麼多年了也沒再娶妻。夏子桑想嫁的就是這種男吧?”
這回輪到覺得驚訝了,真看不出大名原來還是那麼重情義念舊情的。坐火之國最高的位置上,無數年輕貌美的女子呼之則來揮之則去,能夠偶爾記起亡妻就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