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段(2 / 2)

這真不是什麼好習慣。

一天從木葉市場買菜回來,街道上遇見旗木朔茂。他一身仆仆風塵,忍者馬甲上還有一小片不知什麼時候落下的枯葉,大概是剛剛從村外執行完任務回來吧。

和他一起的那個男也認識,不知火家的家主,住忍者學校附近,妻子已懷有三個月身孕,也算是這些日子以來村子裏為數不多的喜事之一了。

昨天見到那將為母的少婦,她還一臉幸福地和聊到:

“阿娜答說了,如果是女孩就叫加奈,男孩就叫玄間。”

不知火家主歸家心切,和匆匆打了個招呼後就與旗木朔茂道別,不消兩秒便瞬身消失。

離去之前他跟們笑著說了一句:

“回到村子就能夠和妻兒相聚,一想到這裏就覺得無論任務多麼艱辛都是值得的。”

旗木朔茂和相視而笑,這句話對們來說為時還早。尚沒有丈夫和孩子,而他也沒有妻兒家切切等候。們都是還沒有機會因掛念著家庭而歸心似箭的。

他和並肩走了一段路,突然問道:

“今天自己做飯?好像斷君不村子呢。”

想起曾經很多次餐館遇見他,都是因為阿斷不家,嫌一個買菜做飯太顯麻煩和冷清,餐館裏的認識也好不認識也好,總歸比家裏熱鬧。

不知道他是不是也因同樣的理由時常出現餐館。

“是啊,今天忽然想自己動手做飯呢。”

“介不介意多一雙筷子?”

意外了一下,笑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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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迎至極。”

“那就打擾了。”他說。

說著就很紳士地朝伸出手,目光落手中的菜袋子上。

爸媽還世的時候,每個周末媽媽買完菜回來,爸爸一定會她必經的街道旁,一邊和老友們下棋,一邊等她經過。然後幫她提過菜袋子,一起回家。

每次陽台上看見他們有說有笑步行到門口,明明自己帶著鑰匙卻笑著朝招手叫下來開門。那時就一直想,希望日後也會有個男願意為提菜袋子。

***

四月初,櫻花的花瓣飄落到處都是。信號鷹上空盤旋嘶叫的時候,村尾一戶家的院子裏幫忙清除瘋長成災的雜草。這個家的男主去年喪生於戰場,隻剩□弱多病的女主和他們三歲大的女兒。

敵忍入侵的警報突然而至,第一反應就是衝入屋內,那兩母女還臥室裏呢,應該盡早帶她們前往避難所。村子裏有專門為普通村民建立的避難所,離這兒不到一公裏。

可惜一邁開腳步就感到一陣頭暈目眩,仿佛天旋地轉,根本無法繼續前行。心髒傳來陣陣絞痛,似乎要將這具身體四分五裂。

是了,大蛇丸給的藥兩個星期之前就已經吃完了。他和自來也綱手去了雨之國執行任務,歸期未定。以為就算是兩三個月沒有藥物支撐也不會有什麼大問題,沒想到這具被禁術反噬的身體竟然會依賴藥物到如此地步。

難怪小春那時的神情那麼痛心疾首,她比更清楚染指禁術後的下場。

現這種情形,別說去救,若此時真有敵忍來襲,隻怕連自身都難保。

雙腿一軟跌坐地上,捂著心口開始劇烈咳嗽。直到有鮮血滴到撐地麵的手背上,才後知後覺地發現原來又咳血了。

周圍籠罩起一片紅光,像是天與地之間被一襲無邊無際的紅紗包裹著,又如同炙熱得令窒息的海浪層層洶湧。

是火光。這座房子正被烈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吞噬著。屋頂,門窗,還有圍繞四周的木柵欄,全成了火海中的灰燼。

水遁·波亂萬蒸之術。

腦海中清晰地浮現出這個忍術的名字和結印方式,卻無法付諸行動——手指沒有力氣動彈,查克拉也調動不起來。

禁術的反噬什麼時候發作不好,偏偏這個時候發作了。

那對不諳忍術的母女不知道怎麼樣了,有沒有及時逃出去?還是依然被困大火之中等待救援?

狂熾的火勢漸漸朝逼近,驀然有一種感覺,也許這一次真的要與這個世界道別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意識漸漸模糊之際,隱隱約約感覺到有來到身邊,然後被帶出這個似是要燒熔一切的火籠。

耳邊有道熟悉的聲音說:

“再堅持一下吧,這就帶去醫院。”

……醫院?

一下子清醒了過來。不行,不能去醫院。信一就醫院,若他知道禁術的事情,阿斷肯定也會知道。妹妹的身體被糟蹋成這樣,以他的性格一定會自責和內疚為什麼沒能保護好妹妹,雖然根本就不是他的錯。

盡管知道這個時候不應該任性矯情,但仍然覺得自己十分對不起他們兄妹。

努力睜開眼睛對扶著的說:

“不去醫院,拜托……”

話未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