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聽到他這句話的時候,隨即脫口而出一句“為什麼?”然後又覺得不太禮貌,便補充說:
“這樣可以嗎?若是耽誤了朔茂前輩自己的修行可不好。”
他撓撓銀發說:
“上次答應了信一指導修行,但當時忙著任務的事情,都沒能幫上什麼。”
他說的“上次”,幾乎是兩年前的事情了。那時初來乍到,迷茫得很,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和怎麼做。這兩年來經曆磕磕碰碰,殺過不少,也好幾次差點被殺死,大概被怨恨著,有時也會怨恨自己,現已經十分清楚麵前的路應該怎麼走了。盡管望不到盡頭,也知道要不斷強大、不斷劈荊斬棘才能夠繼續前行。
笑了笑說:“前輩已經幫過很多了。”
很多次危難間幸虧他出手相助,還是那句話——感激不盡。
阿斷和他都會令時常想起父母,阿斷看的眼神就像爸媽看,而他偶爾的目光和舉止就如同爸爸對媽媽——是這樣感覺的,不知道是否過於多心了。
不管怎麼說,修行時有個超級天才旁指點,對來說百利而無一弊。一段日子下來,他幾乎可以算是半個老師。有時開玩笑叫他“朔茂老師”,他立刻流露出窘迫的目光說“不敢當”。
怎麼會“不敢當”,這個世界裏,無論是忍術還是為處事,他教給的東西絕對不會比小春和阿斷少。
年底的一個陰雨天,出門忘記帶傘,丸子店裏避雨。春奈從門口經過,看見便收傘走了進來,一邊感歎著好久沒見,一邊拉過的手仔細盯視著,半晌才麵露驚奇說道:
“夏子的手背……是被朔茂隊長的刀所傷的吧,怎麼會這樣?”
第三小隊已經解散很久了,她依然稱旗木朔茂為隊長,慎也也一樣沒有改口。原來不隻一個懷念當初四個一起執行任務的那段時日,雖稱不上是多麼美好,但打心底裏覺得很珍貴。
“一點意外而已,不礙事。”說。
旗木朔茂的刀似乎是家族一代一代流傳下來的,不知道是由哪位厲害的刀匠所造,能夠將使用者的查克拉浮現表麵,劃出的痕跡很容易辨認。也難怪春奈會那樣驚訝。⑥本⑥作⑥品⑥由⑥思⑥兔⑥在⑥線⑥閱⑥讀⑥網⑥友⑥整⑥理⑥上⑥傳⑥
修行時有小傷小痛是常事,就算旗木朔茂的控製力再好,若真是專心於戰鬥,總有一兩次來不及收回刀刃也是無可避免的。也不希望他太過放水,交手時處處謙讓的話修行就沒有意義了。
他自己倒是自責,緊蹙著眉頭說“對不起”。
低頭盯著他的手背說:
“如果要道歉,向朔茂前輩說上三天三夜的‘對不起’都不夠呢。”
他的手背上依然留有當初救時被火灼傷的疤痕。也始終耿耿於懷曾經不止一次拖累過他。
春奈和聊了好一會兒,神色中的驚奇愈來愈明顯,最後甚至意味深長地問道:
“夏子,和朔茂隊長是不是一起了?”
“……一起?”
一起修行還是一起什麼?
“前幾天遇見朔茂隊長就有一種說不清的疑惑,今天遇見夏子,才終於明白自己究竟疑惑些什麼——和朔茂隊長,們說話時的語氣和調子都透露著對方的影子。難道夏子一直都沒發覺嗎?”
比她更驚訝,細細想起來,卻是覺得無跡可尋。這半年來確實是常常和旗木朔茂朝夕相處,也許不經意間受到了對方的影響而不自覺。
這樣說來,潛移默化的確是一種很可怕的力量。
看著春奈那“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的神情,不由得就笑了:
“怎麼會想到那種事情?和朔茂前輩不過是因著時常一起修行,某些方麵被對方所影響不也很正常嗎?”
說著想起她和慎也的言行舉止間更能體現對方的影子呢,便隨口加了一句:
“若真的要說,和慎也才更像是一起的情侶呢。”
沒想到她瞬間就臉紅如西紅柿,眼神遊離支支吾吾的樣子十分奇怪。
直直盯著她,試探著問:
“不會是被說中了吧?”
她抬眸看了一眼,那意思不言而喻。
後來問旗木朔茂知不知道他們兩的事情,超級天才神色無異,笑說道:
“夏子和們不是同屆可能不知道,他們忍者學校時感情已經很好了呐。”
他們感情好看得出來,隻是沒想到那原是默契至極的戀情。
又過了些日子,木葉32年的新年漸漸逼近,櫻花的花期尚未至,而粉白色的山茶花早已各家各戶的院子裏搖曳綻放著。
大概是因為每天傍晚修行結束後旗木朔茂會送到家門口,連阿斷都開始問起:
“夏子和朔茂君是交往嗎?”
未等回答,他又像回憶起什麼似的說:
“一直以為夏子喜歡的是阿真呢。”
阿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