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夏子關係匪淺,與這樣的單獨相處會覺得心虛,有時也會覺得愧疚,和阿斷相處的時候就是這樣。
用的是別的身體,享受的是別的溫情,永遠沒辦法心安理得。
“抱歉,剛修行回來,有點累。”
他收回手落身側,臉上雖然有極淺極淺的失望,卻沒有再勉強,隻是說道:
“那回去好好休息,也要去一趟本家。”
記起他和美樹都是宇智波分家的,那名富嶽少年倒是本家的下任繼承。
翌日是新年。
這是這個世界過的第三個新年,從小春那兒收到的年曆早早就掛了起來,聽說正中央那“木葉32年”的字樣還是由火影親筆書寫的呢。
正好是冬日裏難得的大晴天,阿斷修葺屋頂,後院池塘邊喂鯉魚。能夠這樣悠閑,皆因現時戰局穩定,前線和後勤的忍者得以安安分分各司其職。但是不知道這種雖不緊迫卻不能有絲毫鬆弛的局麵還要僵持多久。
春奈來約去神社祈福,阿斷從屋頂跳下來,拍拍肩膀說:
“去吧,今天是大年初一呐,夏子順便給自己求段好姻緣喲。”
春奈掩嘴輕笑,撇撇嘴無奈地說:
“哥哥您都還沒娶妻呢,哪裏輪到。”
夏子今年十九歲,村子裏的普通女孩子很多十六七歲就已經嫁了。不過忍者一向比普通村民晚婚,與夏子同輩的女忍者中也還沒有結婚的。
新年的街道比平時熱鬧很多,看見玖辛奈的時候,她正一個坐街邊的長椅上,看著其他小孩子牽著父母的手蹦蹦跳跳。女孩子小小的身板微微弓著腰,小臉上的神色並不因這新年的喜慶氣氛而顯得活潑高興。
渦之國被滅,這孩子也成為無父無母、無家可歸的孤兒了。
揚聲叫了聲“玖辛奈”,她有些意外地抬頭望過來,雙♪唇緊緊抿著,大眼睛裏滿是倔強。
“一起去神社祈福好嗎?”
她鼓著臉猶豫了一下,跳下長椅噠噠噠跑過來拉著的手,揚起小臉對春奈叫道:
“春奈姐姐。”
也曾經和她說過,像稱呼其他一樣稱呼為“姐姐”就好了,但她依然固執地叫“老師”,雖然隻教過他們一個月。
水門也和她一樣,說著“就算您隻教過們一天,也是們的老師”,依舊“老師”、“老師”地叫著。
小孩子莫名的固執永遠出乎大的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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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社門口見到慎也和旗木朔茂,兩並肩而立,像是等的樣子。
果然,們一走近,就聽見慎也說:
“們好慢,和朔茂隊長等們很久了。”
玖辛奈仰頭好奇地盯著旗木朔茂的麵罩,揉揉她的紅發說:
“叫。”
女孩子的聲音清脆而響亮:
“朔茂叔叔,慎也叔叔。”
未婚女子一般被稱為“姐姐”,但未婚的年輕男就未必有幸被稱“哥哥”了。
也隻有這一點,世俗對女稍微寬容一些。
神像麵前祈求戰爭早日結束,天下太平,現時安穩。來到這個世界之前,從沒想到有朝一天自己居然也會有“世界和平”這樣崇高的願望。
睜開眼睛前突然想到出門時阿斷的話,便心中向神明補充了一句:
“願夏子的哥哥早日遇到能夠與他相伴一生的好姑娘。”
少頃,玖辛奈歪著頭問:
“老師許了什麼願?”
“天下太平。玖辛奈呢?”
她咧嘴笑道:
“木葉必勝。”
語氣很堅定。
神社內香客不少,住持和他的幾個弟子過來和們寒暄,不知道是說起了什麼,住持老家打量著旗木朔茂說:
“覺得這位小哥很有慧根,倘若留下來隨們一起修行,他日必定大有作為。”
旗木朔茂今天沒穿忍者服,看上去就像一個溫和斯文的普通青年。
們一旁忍俊不禁,悶笑著看他尷尬地婉拒住持的“好意”,很沒義氣地沒上前幫忙。
住持走後慎也才說:
“沒有什麼比朔茂隊長作為忍者更能大有作為了。”
嘖嘖,馬後炮。
不過這句話倒說的很對。
門口處一陣騷動,隻見浩浩蕩蕩進來了一大群,皆黑發黑瞳,身著帶有團扇標誌的外衣。
這般陣勢,恐怕大半個宇智波家族都出動了。
“美琴!”
玖辛奈興衝衝地朝著她的好朋友招手,對方麵露喜色,卻礙著族旁,不敢肆意回應,隻怯怯地抬頭望了一眼身旁的大,得到首肯後才眉眼彎彎地跑過來握住玖辛奈的手。
稍稍分了下神,直到有麵前叫著“夏子”,抬眸一看原來是宇智波真。
其實並不想見到他。他和夏子似乎有太多不知曉的過往,這令麵對著他時非常沒有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