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總算明白哪不對勁。”弘曕煞有其事地頭。“給我打耳光,重重的。既然不要臉,咱也別給他留。”
“啪啪啪啪!”空曠的禦花園,回聲格外清脆響亮。
“喂喂喂喂喂,怎麼把鼻子給忘,是重重。”弘曕語重心長地交代道:“不管你們是捶、是打,總之,務必讓他明白。這玩意,是用來出氣,不是拿來看人的。”
紅的、黑的、青的、紫的,五顏六色的果子鋪已經開張,弘曕氣出得差不多。甩甩手腕,“走,咱們領這位福大爺上養心殿遛遛。”
“奏折誰寫的?”老乾盤腿坐在炕上,好氣又好笑地晃著鼻孔君的大作。皇子、王爺全部郊迎,他還真大手筆。永瑆、永璂還好,畢竟已經進學。永璟才四歲,不是折磨孩子嗎!若真采取此人的意見,恐怕蒙古人該埋怨朕偏心,他是不是想邊疆不穩呀!無能的巧言令色之徒!老乾直接給鼻孔君下定論。
“禦前侍衛福爾康。”納延泰也不跟皇帝繞圈子。反正對方的大作是夾在一堆有關此事的奏折中呈上來的。
“什麼!”老乾一口茶噴出來。
“沒錯呀!落款是他,奴才每本都仔細檢查過。”偶不是針對他,偶隻是順便夾帶,納延泰心中默念。
迅速將本子重新翻了一遍,最後一頁落款處,果然畫著福爾康三個大字。剛隻小半截,乾隆就懶得翻,結果錯過後麵。“這事跟福爾康有什麼關係,他不老實待在侍衛處,跑理藩院幹嘛!”親身體會到往日盛讚的英才原來是草包,乾隆有點不是滋味。
“不是您允許,五阿哥分派的嗎?”納延泰一臉忠厚相。
“朕。。。。。。”被噎得不出話來,乾隆心裏那個氣呀。工作分配當時,五阿哥要求帶幫手,他想都沒想就同意。混蛋永琪,不是隻有福爾泰嗎,什麼時候換福爾康。前者除了陪他,平常閑人一個;可他哥,是有職在身,領朝廷薪水的。朕最討厭站著茅坑不拉屎並多管閑事。“五阿哥呢,跑哪去?怎麼不跟你一起回事?”老乾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這孩子不會當甩手掌櫃吧?
“回皇上,奴才不知。”納延泰的回答極為簡潔。
“嘿,老頭。”老乾給氣樂了。“迎接巴勒奔,是理藩院的活。永琪,是朕派去攬總的。卻不清楚他的行蹤。”
“奴才有罪,可五阿哥在哪,真的不知。這些日子,基本上,沒有事情的時候,五阿哥不會出現,主要負責視察、督促。具體跟理藩院打交道的,是福爾康、福爾泰兄弟倆。”
老乾發毛,高聲朝屋外喊:“來人,讓五阿哥立即給朕滾過來。”
“果親王求見!”弘曕了來。
“宣他進來!”老乾歎氣道。對當兒子養大的弟弟,他是愛恨交織。弘晝是荒唐,可弘曕根本就邪惡。瞧他平常幹的那汙糟事吧,哪條都夠得上革爵的。近三十歲的人,怎麼就不懂收斂呢。
“臣弟給皇上請安!”弘曕進來,規規矩矩地行禮,接著受納延泰的問候。“皇兄,您是怎麼啦?火氣這麼大,大老遠,臣弟就聽見您的聲音。是哪個吃了熊心豹子膽的給您添堵呀?說出來,臣弟收拾他去。”跟弘晝一樣,弘曕時不時跟乾隆玩無傷大雅的沒上沒下,耍耍賴皮。
沒好氣地瞪他眼,“得了,你不來氣朕,朕已經阿彌陀佛了。”
“嘿嘿!”弘曕不在意地笑笑,“臣弟今兒受了委屈,特請皇兄做主。”速度完全趕得上川劇變臉,眼眶下一秒就紅。
第一次見識他們兄弟間把戲,納延泰雙腳悄悄朝角落移動,盡量縮小自己的存在感,他還想看熱鬧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