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根本就前者動手後者動口。反正幾人早已烏龜王八一條藤。“他們,已經在內務府關了好幾天了。據說,吵得很。皇後是否有興趣陪朕一塊聽審呢!”

“臣妾恭敬不如從命。”武則天樂得看熱鬧。

帝後親臨內務府,宗令睿親王如鬆趕緊出來迎接。“不必如此蛇蛇蠍蠍,朕今兒隻是聽審。一會兒,依次將幾人提出來詢問,朕在裏屋。”老乾想看看,在不同主審官麵前,那些人會是怎樣的嘴臉,也有助於分辨真偽。

首先出場的,便是主犯小燕子。“看見王爺,還不趕快跪下。”獄卒大喝。

“他算老幾,我為什麼要跪。我是格格,皇阿瑪親封的格格。除了他,沒人能讓姑奶奶下跪。”因為武則天壓根沒怎麼搭理過她,小燕子顯然忘,宮中,至少尚有許多人可以敲斷她膝蓋的骨頭。

“放肆!”最囂張是,明擺著犯了欺君大罪的也是她。獄卒大喝一聲,準備繼續教訓小燕子幾句。

“好了。”皇帝還坐在後邊呢,如鬆無心糾結此類小細節,直接道:“本王奉聖旨,審理欺君罔上,假冒格格案。小燕子,你認不認罪?是否有話要說?”

文縐縐的話,小燕子聽得一頭霧水。“什麼騎在馬上?我沒罪,我沒有假冒格格,是皇阿瑪硬要我當的。”

雞同鴨講!再結合小燕子之前的“威名”以及數日來的表現,如鬆非常理智地選擇不與其糾纏,換種對方能聽懂的直白語言,繼續發問:“你真名叫什麼,今年多大,家住哪,有沒有親人?如何認識的紫薇,又是怎樣進的宮?”

關鍵抓得很好,而且公正客觀,沒有任何攻擊、攀咬他人的意圖。武則天覺得如鬆手段不錯,腦子也靈活。隻可惜碰上偏偏不走尋常路的小燕子。

“什麼蒸名、煮名,我隻有一個名字,就是小燕子。我今年十八歲,比紫薇大,所以是姐姐。家,皇阿瑪說,宮裏就是我的家,他和永琪、令妃娘娘,都是我的親人。進宮?要不是為了幫紫薇認爹,我怎麼會被永琪射了一箭。”顛來倒去,囉嗦半響。唯一收獲是終於知道花聖母曾去太常寺瞎撞,某人做過真正的小賊。

“啪!”內屋似乎什麼東西砸碎了。如鬆同情的回頭瞟了一眼,接著追問:“你不是皇上親生女兒的事情,有多少人知道?”

抬頭一望,似乎人還不少。“永琪、紫薇、金鎖、爾康、爾泰,還有他們爹娘。”遲疑片刻,“令妃娘娘應該不知道,雖然我好像跟她提過一次。”高明啊!這眼藥上的。無論令妃是否知曉,老乾心中十有八九已將其定下罪。

行了,該問的已經問了。罪犯欺君是肯定的,至於是否隱藏其他目的,如鬆可不打算多事。

緊接著,紫薇、金鎖出場。不知是否因為認清現實的殘酷,主仆倆的言行很有替自身洗白的意味。“蒲草韌如絲,磐石是否無轉移?”夏雨荷的臨終遺言,花聖母含著血淚,一個字一個字異常清晰地念出來。夏雨荷的苦、夏雨荷的癡,都讓她訴得無比感人。至於自己,言行,舉動,隻為認爹。每次看見皇帝疼愛小燕子,心中就會不停刺痛,羨慕又嫉妒。

武則天安慰地拍拍老乾的手,輕聲道:“可憐見的,打小就沒有父親。好不容易進宮了,又無法相認,隻能眼睜睜看著。紫薇是個孝順孩子,不然怎會舍身替您擋一刀呢。”女皇陛下不是善心大發的要為花聖母說好話,她旨在幫老乾過心頭那道難言的關。“您看待她如此親近,不也是出自父性嗎。”把問題源頭推到親情頭上,那麼曖昧也就變得光明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