狽地站在院牆下,身上顯然掛了彩。打鬥中,眼尖的還能發現,個子高的那個,兩邊臀部居然在流血。冷風掠過,幾片破布可憐的顫唞中,肌膚若隱若現。“有辱斯文,真有辱斯文。”香風一閃,小丫頭突覺眼前一陣黑暗。“蘭姐姐,你不要捂著我的眼睛嘛!”
“好啦,再淘我就真的惱了!”把妹妹從桌上抱下來,蘭馨自己也羞得滿臉通紅。陌生男子的尊臀,天,人家要拿柚子葉水洗眼睛啦。
“老大,幹脆放箭吧,他們不想睡,咱們還困著呢。胳膊、大腿,哪不能射呀。以弟兄們的本事,肯定一箭一個準。反正又不會死,索性殘了。”某侍衛手心發癢,跟上司咬耳朵道。
“嗯,有點道理。”小頭目摸下巴。活口嘛,隻要舌頭能動就行,管他是不是四肢殘廢呢。就算有那手發抖的,一箭紮對方眼眶裏,也不打緊。“呃,那就弓箭手上吧。”他習慣性的回頭,招呼道。
沒等他們排好陣型,隻見一道影子如電般閃過。“啊,呀!”非人類的嚎叫聲,大夥頓時頭皮直發麻,通身發涼。
蒙麵刺客,高個的那位,一手捂襠,鮮血不斷往下滴,另一隻抓著鋼刀朝四周瘋狂地劈砍,嘴裏語焉不詳地嘶吼著。周圍,四隻大狗不甘示弱,虎視眈眈。其中,通身雪色的那隻,嘴角鮮紅,白牙森森。不遠處,一坨黑布包著團血肉模糊的東西,十分醒目晾著。在場,凡帶把的,不管是一直保留或者隻曾經擁有的,不約而同做了同一個動作,護襠。趁眾人發愣,刺客中的另一個拉起受傷的同夥,立刻踏牆而逃。
“糟了,還不快追。”小頭目首先醒過神來,催促眾手下。腳已經踏出去幾步,終於想起什麼來,“你,留下,將那啥那啥撿起來,好歹也算是證物。”
有人受傷,而且還中在某特殊要害部位,理應逃不了多遠的。然而,幾個閃躲間,居然竄進了慈寧宮,繼而沒了蹤影。“地形如此熟悉,莫非有內奸?”侍衛們心中頓時浮起這個念頭。
“怎麼樣,孩子們都安好嗎?”老乾披著衣裳,心急火燎地趕來。野男人擅闖女兒香閨,誰給的狗膽!隻要當爹的,沒人不想將此淫賊狂徒閹個一百遍呀一百遍。
女皇陛下幾乎同時趕到,看兩眼鬧哄哄地現場。“散了,都散了吧!”
兩人一齊進了蘭馨的屋子,這時候就能看出來公主們在老乾心目中的地位了。室內氣氛很平和,似乎看不出來有人受驚過度。五格格一頭紮進爹爹懷裏,“阿瑪,阿瑪,你要賞一、二、三、四好多好多肉,它們方才可厲害了。”
這又是何話?帝後二人不解地看向四周。在場女子臉都刷的紅了,蘭馨張嘴,又閉上,猶豫半天,才聲若蚊蠅地道:“妹妹是說一、二、三、四咬傷了刺客,立功不小。”
都滿肚子心眼的人,武則天、老乾還能不明白真相估計是難言之隱。“做得好當然有賞。”女皇陛下將五格格攬入懷中,親熱地說。“鬧這一晚上,都疲了。咱們先去睡好不好,別打擾你蘭姐姐。”
受驚的還有四格格與花聖母,吩咐穆嬤嬤先把孩子抱入鳳輦,武則天往兩人臥室均安撫了一小會,隨後直待五格格睡下,才與老乾共同詢問事情的始末。“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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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咱們把鏡頭拉回事發當晚:沒受過江湖洗禮,也不曾有幸見識過粘杆處的高招,福爾康與永琪挑了個不太恰當的時辰做壞事——三更未到,夜貓子們仍精神百倍中。蘭馨的院子燈火通明,四格格寢室漆黑一片,兩人十分順利地摸到了紫薇的房頂上。瓦片之間,隱約有燭光漏出。“什麼叫心心相印?什麼是心有靈犀!講的就是我們。紫薇,我知道,你想我想得好辛苦;可是,你不曉得,我愛你愛得更瘋狂。”鼻孔君立即自戀的腦補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