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這雞可是大補啊,等會多吃吃。”
沈耘眼睛在那兩人之間掃來掃去,夏玉宇後背的雞皮一直起到腳底。
李陽佯裝不知,給沈耘喝酒聊天挺熱乎。
等吃完雞喝完酒了,李陽東搖西晃的靠在夏玉宇身上死活不上沈耘的車,說是他沒喝酒車開得都像飛機,這剛喝完白酒,車子準得開成火箭。
沈耘冷笑,“不上車,你倆走回去?”
李陽醉醺醺的揮手,“拜拜,俺倆打野戰去。”
夏玉宇氣得掐了李陽一把。
李陽疼的哎呦一聲,抱著夏玉宇就啃,邊啃邊教育,“怎麼掐腰呢,應該掐下麵。”
夏玉宇更是窘得小臉通紅。
沈耘氣得上車走人了,那車子絕對是當火箭開的。
李陽看著遠去的小車,冷笑。
夏玉宇知道李陽根本沒醉,他的酒量一向是一斤白的再加一瓶紅的,怎麼可能半瓶水井坊就倒了呢?
“李陽,你想幹什麼?”夏玉宇心裏特沒底兒。
李陽把臉湊過來笑,“等著看猴戲啊。”
夏玉宇揪著李陽的耳朵,“你又想什麼損招了?”
知道李陽一直懷恨在心,伺機報複沈耘,但不知道他怎麼下手。
李陽拉著問個不停的夏玉宇遊山玩水,到了傍晚才叫車過來接人。
路上,那個司機跟兩人說,“要不是你們給錢多,我都不來,剛兒才翻了車,誰來啊!”
李陽笑,“師傅,再給你加一百,開穩點啊。”
師傅樂得直拍胸脯,“咱這水平,閉著眼也能把你們送到家。”
夏玉宇問,“剛翻的車?在哪兒?”
司機指了指山溝溝,“就那裏,車剛拖上來,剛才還封了路呢。”
夏玉宇隱約覺得不對勁,這山溝裏哪有什麼人啊,忙又問,
“師傅,什麼樣的車?”
司機想了半天,“好像是個豐田,不知怎麼就衝下山了,人也不知道活沒活著。”
沈耘的車正是白色豐田,夏玉宇刷的扭臉看著李陽,滿臉的震驚。
李陽無辜的聳肩,“你看我幹嘛,他命不好唄。”
夏玉宇沉下臉,“看不出來,你還有‘占卜’天分。”
李陽耍小心眼兒沒上沈耘的車,八成知道他的車肯定得出事,昨晚鬧了一夜結果自己還是跟來了,不然……來得路上估計就……
李陽無賴的仰脖,很是幸災樂禍,“誰叫他酒後駕車,活該。”
夏玉宇無語,一路上沒理他。
也是沈耘命大,車子沒爆炸,隻是人被車壓了個七零八碎,搶救了一夜才撿回條命來,但是一條腿廢了,粉碎性骨折,送醫院時已經沒救了,隻能截肢。
李陽知道這個消息後,直歎氣,“好可惜啊~”
不知道可惜的是人家那條鋸掉的腿,還是可惜隻鋸掉了一條腿……
夏玉宇覺得這事很蹊蹺,不停的追問李陽怎麼回事。
李陽給逼煩了,嚷嚷,“就那麼回事唄,你看他那殺人樣,還喝了半斤白酒,擱你你敢坐他的車啊!”
夏玉宇覺得也是,就沒再多問了。
他一直都相信李陽,即使懷疑,也勸自己相信他。
相信他,是最好的選擇。
兩人買了補品人參的跑去探病,沈耘麵無人色的躺在病床上,衝倆人一直笑。
可夏玉宇覺得後背上的汗毛全豎起來了。
這笑,怎麼看怎麼像冰刀,還直往人骨頭縫兒裏插。
李陽拉著沈耘的手笨嘴笨舌的安慰了半天,沈耘開玩笑說你們倆真是鬼精,這麼場大禍都能躲得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