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下臉來,“我的腿!”
李陽翻了翻眼皮,“不意外事故嗎?”
沈耘呲牙,“你不下手,我能出意外嗎?”
反正已經撕破臉了,就不在乎賴皮臉了,李陽死也不承認是自己下的手,還說沒準兒是他以前的那個相好被拋棄心生怨恨呢。
沈耘冷笑,“李陽,他們不會對我下手的。”
李陽疑道,“為啥,人心隔肚皮呢。”
沈耘指指夏玉宇,“他們的把柄都在我手裏,我死了,所有人都陪葬。”
李陽看了眼臉色發白的夏玉宇,笑道,“哦,原來你是第三者。”
沈耘不跟東拉西扯的李陽多廢話了,讓人押他們上車帶走了。
沒錯,夏玉宇是李陽的把柄,大把柄。
而且夏玉宇沒爹沒娘連個有本事的親戚都沒有,跟了李陽之後,除了李陽,誰也保不了他了。
但若是李陽也保不住……
沈耘不能把李陽傷著,畢竟秦狄也是個狠角,他兒子把自己弄成殘廢,但沈耘不能把李陽弄殘廢,畢竟是他沒理在先先招惹人家,家裏的老人也不會同意的。
鬧大了誰都沒好處。
但怎麼著也得放放血,不然就太對不起剛從山底下撿回來的命了。
哼,李陽可以保證沒事,夏玉宇可就不敢保證了。
這不沈耘威脅李陽,讓他勸秦狄把軍火交出來,不然就給夏玉宇臉上劃幾刀。
行啊,一個億買條腿,這買賣算的好啊。
李陽問沈耘,“你發燒沒?”
沈耘一耳光抽夏玉宇臉上,“你看我發燒沒?”
李陽臉微顫了下,卻沒有跑過去護著人,反而笑得更燦爛了,“沈醫生,你覺得我會為了那張臉,把我的家底全賠進去嗎?”
沈耘也跟著笑,“那就把下麵劃幾刀?成了女的你們以後也方便些。”
李陽哼了一聲,翹起二郎腿,“你主刀,我放心。”
接著轉頭跟夏玉宇仰下巴,“魚魚,咱的手術費省了啊。”
夏玉宇指著李陽開罵,“我跟了你這麼長時間,你居然這樣對我,我要跟你分手!”
李陽無賴的聳肩,“別啊,說好了三年啊,不然我大三怎麼過啊?”
沈耘在一邊嗬嗬嗬的笑,“別演了,我不喜歡看耍猴兒。”
李陽麵不改色,“沈耘,你該怎麼著怎麼著,我還沒傻到為了一個爛屁股毀了我自己,你以為我不知道,等軍火到了手,秦狄還有命?哼!”
一個億的軍火是小,失了威信事大。
誰狠誰老大,道上的人流血斷手不怕,就怕低頭。
道兒上的事兒很難說清楚,但軟柿子一定會被捏的粉身碎骨。
沈耘笑了,“不愧是秦狄的兒子,我真低估你了,咱們英雄所見略同,何必為了一個男孩傷了和氣,隻要你肯把夏玉宇交給我,咱們的生意照做,怎麼樣?”
李陽站起身來,抓著沈耘的手就搖,“他媽早說啊,給你了。”
夏玉宇臉上的血色一下褪盡。
沈耘給李陽的爽快弄糊塗了,難道他對夏玉宇不是真的喜歡,隻是玩玩而已?
那豈不虧大了!
但是,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個。
沈耘讓人把夏玉宇帶走,好好‘照顧’。
鑒於沈耘以前的斑斑劣跡,夏玉宇即使想到這是李陽的緩兵之計也無法裝下去了。
這個人是禽獸,他喜歡用各種匪夷所思的手段折磨的人生不如死。
並不是怕受苦,而是怕那些卑劣的行徑。
沈耘和李陽勾肩搭背出去的時候,夏玉宇再也挺不住了,身子抖得像風中樹葉,慌亂的追著李陽喊,“李陽,李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