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夏,這是買給你的新衣服,換上再走吧!”一大早,季淩就沒看到他這位懶床的弟弟,何著,人家是給心上人服務雲了。
楚立夏抬頭,看看錢五兒,再看看季元豪,有點激動,又有點尷尬。
“衣服的錢,怕是要等一段時間還你。”知道拒絕對季元豪是一種傷害,她遲疑著伸手要接包裝袋。
卻被錢五兒一把搶去。
“說,你是誰?”轉頭望一眼季元豪身後的賓利,“難不成,你跟裏麵那個混蛋是一夥的?”
“不是啦!”楚立夏為季元豪爭辯。
誰知這家夥沒心眼兒,眼睛望望一臉怒容的季淩,當即招認:“他,他是我哥!”
“啪”的一聲,四五個包裝袋被狠狠地摔到地上。
“我看你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錢五兒的動作,比季元豪的嘴巴都快。
“唉!不是這樣的。”楚立夏隔著柵欄門,沒辦法阻止錢五兒,急得直跺腳。
“欸?我怎麼看你這麼麵熟?好像從哪裏見過?”錢五兒盯著季元豪的臉,兩個眼珠子突出來一大截,直看得季元豪後退兩步,差一點跌倒。
“哦,我想起來了。你就是那個對小夏一麵之緣又一見鍾情的季什麼來著?”錢五兒低頭,努力讓斷片的記憶接上,怎奈大腦一片混沌,根本沒有關於這小子進一步的貯存消息。
“季元豪。”季元豪看對方努力皺起眉頭,當下嘟嚕了嘴,自報家門。
“對,就是這個狗屁名字。話說,天天裝的跟個平民老百姓似的,原來是個隱形富二代。說為什麼隱形?是不是為了騙小姑娘?”
“哎,那個……那個……”季元豪實在找不出合適的話回答,本就不伶俐的嘴巴竟然開始結巴。
“五兒,你想多了。季元豪不是你想的那樣。”楚立幫終於趁錢五兒嘴巴停住的空當,插了一句話,“他和他哥不一樣。”
一旁的季淩心下想,我當然和他不一樣?豈止是不一樣,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可貌似,她嘴巴裏的不一樣,沒有一點兒誇耀他的成分,不是麼?
“我還沒問你,穿著個狗熊道具報?一個人貓在這個混蛋的家裏?你該不會是為了養活小童,自己跑到這裏玩表演吧?你知不知道?我滿世界找你……”
正說話間,背後傳來小童的聲音:“姐姐!”
錢五兒和楚立夏本能地將目光轉向小童,但見小家夥一路奔跑著向她們衝過來。背後,跟著一位五十多歲,衣著簡樸且麵目慈祥的婦人。
不用問,她就是照顧小童一晚的管家薑嬸兒了。
楚立夏幫錢五兒抹了一把臉,蹲下身子抱小童。
薑嬸兒已經不急不緩的走到了麵前。
“昨晚強行把你留下,實在抱歉。”
看到眼前這位婦人,楚立夏和錢五兒都有一種說不出的敬畏之感。
明明隻是一個下人,但是,那眉眼之間,那一言一行之中,皆是作為長輩不容質疑的威儀。
“謝謝,您辛苦了!”楚立夏點頭,自然地躬了躬身子。
錢五兒也慌忙劃拉了一把臉,整了整散亂的頭發,低下了頭。
“這位?是你的朋友?”薑嬸兒將目光轉向錢五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