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最高檔的咖啡廳裏，錢五兒點了滿滿一桌子食物和兩瓶上萬的紅酒。在季元豪焦急的注目禮之下，橫掃了一大半。
“那個，您這是，多少天沒油水了？”季元豪看對方一邊大快朵頤，一邊說好吃，焦躁的心七上八下。
他吃不準不靠譜的這位，能給他提供多少靠譜的信息。
錢五兒吃飽喝足，響亮地打了兩個飽嗝後，招呼服務員打包。
完全將麵前的季元豪當空氣。
“那誰，錢小姐，你還沒告訴我，楚立夏到底去了哪裏？”
“楚立夏去了哪裏？我怎麼知道？”
“那，不對啊！你不是知道我有事兒要問你嗎？”
“是啊，我知道你有事兒要問我。不過，我沒告訴你必須回答啊！”錢五兒瞪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表情認真的讓季元豪想哭。
“錢小姐，事兒不能這麼辦對吧？”
“季先生，您想怎麼辦？我不知道楚立夏在哪裏，總不能瞎編一個騙你吧？”
“難道，你這不是騙人嗎？”
“我騙您？”錢五兒苦笑一聲，“我騙您什麼了？對了，我這兒有錄音，要不要倒回去檢驗一遍？”
季元豪這下秒懂，自己這是遇到高手了。
算了，認栽吧！
耷拉著大腦袋晃到服務台，單據一打出來，他有點傻眼35688。
不會搞錯吧？
季元豪從頭到尾擼了好幾遍，確定眼睛沒出錯，服務台也沒錯，錯的是他同意錢五兒點的那兩瓶酒。
這丫喝了一瓶，另一瓶和打包的東西還握在手裏。
算了，當是花錢買教訓。
季元豪把卡遞給服務員，誰知連刷兩遍，都顯示餘額不足。此時，他才想起，因為抗議母親從英國偷偷歸國，他媽懲罰他，封殺了他的銀行卡。
“堂堂一鼎盛集團的二公子，讓人聽見了不笑掉大牙？”錢五兒搖晃著身子不知何時走了過來。“我就懷疑你是冒牌貨。”
說罷，“咚”的一聲，把那瓶未開封的酒杵到不懷好意的服務員麵前，又將手裏打包的食物塞給季元豪，伸手掏出一張銀行卡，豪爽地拍到櫃台上。
“今晚，算姑奶奶的。”
季元豪訕訕地把臉轉向一邊，就差沒用打包的剩飯遮住了。
結完帳，季元豪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手拎包，一手拎著打包的剩菜剩飯，默默跟在錢五兒屁股後頭。
“行了，到此為止吧。”出得門來，錢五兒才發現季元豪還跟在身後，擺了擺手，做了個告別的手勢。
“要不，我送你。”季元豪說話的聲音有點底氣不足。
“算了，我怕你的豪車路上沒油，還得姑奶奶掏腰包。”
說著，伸手向路邊招了輛的士，釀蹌著步子鑽了進去。
車門“砰”的一聲關上的瞬間，季元豪才發現打包的食物還在自己手裏。當下緊跑幾步往車的方向撲，奈何這位師傅是個急性子，一腳油門兒已經躥出半裏地。
看看手中的食物，再拿眼睛掃掃周圍，還不錯，幾步之外就有一個垃圾桶。走上前欲把東西丟光，想了想，又折返過來。
一路上，季元豪不時看看副駕駛位子上，一摞高高的簡易包裝盒，感覺滑稽又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