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季淩在紹俊坤和阿傑的陪同下,去了自己效外一所別墅,這所別墅與他居住的地方完全相反,這裏沒有太多的煙火氣,多的是一個個和住宅極為不相稱的精神抖索的保安。
進得房間大廳,唯一的一位女管家端上了茶。
季淩三人坐定,不過幾分鍾時間,外麵傳來清晰的停車聲。
季淩喝了一口茶,向沙發深處移了移矯健的身軀,抬右手順勢擼了一把濃密的烏發。
此刻,皮鞋輕叩地板的聲音,由遠及近。
“季少這次回國,好像是神不知鬼不覺哦!”季淩淺笑抬頭,隻見大廳門口的逆光處,走來一位滿頭銀發、精神矍鑠的,打扮十分考究的中年人。
“辛先生見笑,神到是真不知,但是鬼卻已經知道了。”說罷,抬手坐了一個請的手勢。
來人到也不客氣,直接坐到對麵寬大的沙發上,低頭從包裏掏出一幅畫。
“這幅畫,季少應該有點印象吧?”這位辛先生,小心翼翼地將畫展開。
“秋老先生的金色年華!”季淩蹙眉,“原來一直掛在董事長書房。”
“沒錯!”
“這個,也……”
季淩沉吟半響,這幅畫價高的驚人不說,且對他爺爺季先,具有別樣的意義,如果說連這個都被迫流出,毫無疑問,鼎盛集團遠比他想象的要糟糕。
“還是老規矩,百分之五抽成,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季淩有氣無力地說出這句話後,眉頭一下擰在了一塊兒。
“季少是爽快人,多的我就不說了。”說完起身,接過阿傑手裏的支票。車子發動的聲音,將季淩從恍惚中驚醒,他慢慢直起身,茫然地望一眼門外,夜色已經升了起來。
英國季淩莊園,已經適應吃藥環節的小童,沒有楚立夏的分擔,沒有季淩的脅迫,也能乖乖喝藥了。
小童的病有所改善,已經由最初的一天二十多個小時的睡眠,減少到了十五六個,精神狀態也好了很多。
這讓楚立夏壓抑許久的心,漸漸得到緩解。與此同時,也從錢五兒那邊打探到,鼎盛日化出了踩踏事件,當天停業的情況。毫無疑問,季淩的突然離開,與此次踩踏事件有關。於是,剛剛放鬆的心,又莫名地揪起來。
趙傳中不知楚立夏起起伏伏的情緒,早上發現她看小童還好好的,一臉溫情,中午突然就來了個大變臉,從12點一直陰到天黑,比下雨的天還讓人壓抑。
“楚姑娘,小童的病見輕,您為什麼還是開心不起來呢?”他問。
“誰說的,我挺開心的啊!”楚立夏拍拍僵硬的麵部,努力擠出一個笑。
“您,您這隻能叫皮笑肉不笑。”趙傳中微笑,感覺楚立夏這丫頭真心可愛。
“肉笑不笑,趙大夫怎麼看得出來?”楚立夏一直管趙傳中叫趙大夫,無論趙傳中如何提醒都是年輕人,不必這麼拘束,但楚立夏開口就是這三個字,無形中增添了兩人的距離感。
“肉笑當然能看得出,都長在臉上嘛!”趙傳中說完這話,感覺有點失禮。臉上的肉不長在臉上,難道還長在屁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