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起楚立夏,季淩就滿肚子的氣。連個孩子都搞不定,要她幹嘛?
“您的意思是,開除?”邵俊坤一聽便知,季淩是在吐槽楚立夏,忙忙地接話。
誰知季淩一個犀利的眼神丟過來,立馬讓他閉了嘴。
邵俊坤和阿傑的性子完全相反,阿傑相對話少,穩重,做公關工作的邵俊坤則更喜歡表達。因為愛說話,沒少吃季淩的白眼兒,隻是天生的性子使然,哪能說改就改。
“我感覺,自己的嘴巴對季少的視力有幫助。”一次吃了白眼後,邵俊坤自嘲。
“怎麼說?”阿傑不解。
“季少總對著我翻白眼珠,每翻一次就鍛煉一次眼部肌肉,豈不是對眼睛好?”
阿傑淺笑:“那就多創造些機會。”
邵俊坤撇嘴縱肩,做無奈狀。
飛往倫敦的飛機落地時,老外管家已經安排司機將車開到機場外。
與以往走路不急不慢的節奏感不同,季淩甩開大長腿,大有足下生風之感。
“一向做事不溫不火的季少,好像有些迫不及待嘛。”邵俊坤拎著行李箱,對著阿傑眨眨眼。
“你也看出來了?”
“嗯。”
“肯定是牽掛小少爺吧!”
“貌似還有其它成分。”
“你想多了。”
“季少的口氣!”邵俊坤食指點著阿傑:“近朱者赤。”
阿傑淺笑,加快腳步上了車。
邵俊坤偷笑。
可一上車,又感覺有些不對,季少臉上的怒氣,好像針對他多了幾分。
毫無疑問,他最後一個上車,拖了大家的後腿兒。
走到莊園內,已是傍晚時分。
晚霞層次分明的將遠天染成多姿的顏色,莊園內安靜平和,半月餘再見,院內的植物已經吐出新綠,那棵百年的合歡樹,已然亭亭如蓋,翡翠般的枝丫間,點點粉紅昭示著春天的來臨。
在這棵古老的大樹下,穿深卡色風衣的楚立夏,正呆呆地背依樹幹,漠然望向西天的雲霞。微風吹起她烏黑的長發,飄飄然在風中搖曳,美的像一幅畫。
季淩一時入神,不由放緩前行的腳步。
與此同時,邵俊坤和阿傑也不由自主定在原地。
“這位,就是傳說中的楚立夏囉!”邵俊坤望著楚立夏笑著開了口,“果然是個清純又脫俗的姑娘。”
“你才看清她幾分?”阿傑將沉重的行李換了下手。
“哎!兄弟,你該不會是對這姑娘動了心思吧?”
阿傑不置可否,將目光轉向季淩。
邵俊坤順著阿傑的眼神望過去,當下大驚:“不會吧?我以為季少喜歡那個混血的洋妞。難不成?通吃?”
阿傑皺著眉頭看了看邵俊坤:“你這嘴巴少說兩句會死啊!”
正在看晚霞的楚立夏聽到不遠處有動靜,收回目光望向門外,恰與季淩的俊目打個正著。
季淩原想對著楚立夏吼幾句,一看她憂鬱的眼睛,動了動性感的喉結,又咽了回去。
“回來了?”楚立夏脫口而出。每每忙完一天的事,她都會在合歡樹下站好久,目光不由自主地望向門外。小童的傷情一天好過一天,可隨著記憶的恢複,情緒卻一天比一天糟糕。
近期,他甚至連她都開始躲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