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你到底是誰?”陸梅瞪大了眼睛,呆呆地望向薑嬸兒,一道閃電從她臉上劃過,明晃晃地照亮了她那雙被憤怒充斥的眼睛。
“你們在說什麼?”季淩聽到兩人的對話如雲裏霧裏,但又分明感覺到,薑嬸兒的身份,一定不是他想象的那麼簡單。
“你看清楚了,我是薑若曦不是薑若辰,當年手術失誤,導致你失去做母親權力的是我,不是我姐。她隻是替我背了黑鍋。”說到後麵兩個字,薑若曦憤慨的語調中,滿滿的悲滄。
“你是誰?你是姨媽?”季淩翻身從地上站起,呆呆地看著一步步轉向他的薑若曦。
十多年前,母親抑鬱而終,姨媽也一夜之間沒了蹤影,可萬萬沒想到,她一直都在他們身邊。
“可是,我明明記得,姨媽不是這個樣子,難道……”季淩張口又頓住。
“沒錯,我做了整容,改變了聲音。”薑嬸兒說罷,已經是淚水長流,“那次手術,因為你媽替我背了黑鍋,不得已離開熱愛的職業,我在逃離後才聽說,姐姐患了抑鬱症。她臨死前最不放心的就是你們倆,為此,我不得不整容以傭人的身份來到季家。
原來,因為做手術時病人和醫生都戴著口罩,陸梅既沒有看清楚做手術的醫生是誰,薑若曦也沒看明白病人的正臉。
所以對於後來嫁進季家的少奶奶,她隨有防備,卻也隻是生活上的小心,萬沒想到陸梅進季家,竟然是為了要除掉自己的兩個小外甥。
季風的死,她第一時間懷疑徐管家,因為他唯一的寶貝女兒與季風懷了孕。所以這幾年,她總是莫名其妙地失蹤,實則是不停的在打聽徐經澤的消息,直到不久前,在街上遇到季家一個老傭人,對方在歎息季風年紀輕輕就去世時提到,那天他親眼看到陸梅拿著一個棒子在岸上拚命往水裏打時,她才意識到,季風並非死於溺水,而是死於陸梅的棍棒。
“沒錯,是我打死了季風。”陸梅冷笑。
“那天徐經澤一怒之下將季風推到泳池後,周圍沒人,但水池旁邊卻有一個工人幹活遺留下的棒子。可笑嗎?僅僅一下而已,水麵上連點血都沒有,他就沉了。”
“你這個瘋女人!”季淩和薑若曦聽了,崩潰地撲上去,被陸梅身邊的幾個保鏢一頓猛打,狼狽地撲倒在雨水中。
“我都說了,害你的人是我,為何依舊不肯放過季淩?”薑若曦不解。
“為什麼要放過?我的目的就是要趕盡殺絕!”陸梅牙齒咬得咯咯響。“知道嗎蠢貨,因為你的失誤,我心愛的男人離我而去,轉眼娶了別人,為了複仇,我嫁給了仇人的老公,那種生活,那種強顏歡笑的滋味兒,你嚐過嗎?”
“陸梅,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季風已經被你害死了,隻要你放了季淩,我的這條老命就是你的。”
“你的老命?哈哈哈哈!”陸梅仰天長嘯,“不值錢!”她從牙縫兒裏擠出三個字後,大聲對著一旁的保鏢道:“一個活口都不要留,一條人命兩個億,足夠你們享受一輩子。”
幾個亡命徒一聽這話,抄起斧頭大刀,直接奔著兩個人就劈了下去。
季淩一個翻身從地上躍起,閃身護住薑若曦,接著左右開弓一腳一個,把兩人手中握著的家夥什踢出老遠。
“季淩,今天任你有天大的本事,也是個死。一起給我上。”陸梅的話音未落,忽聽前方一聲斷喝:“陸梅,你要幹什麼?”
大家轉頭看,隻見雨中衝進來十多個人,中間為首的正是他的老公季望書。
“你怎麼會來這裏?”陸梅大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