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點了點頭,「好,你不說,我也會跟周叔,額——大哥見麵的。」

陶夭夭低低的歎了聲,心裡為周遠都覺得酸酸的。

周南又在陶夭夭一會兒的思緒蔓延中,又多待了一會兒。

「挺晚的了,你也早點休息吧。」

陶夭夭還是先開口,有些直接的下逐客令了。

周南眉心微動,在陶夭夭很期待的表情中,冷冷的勾了勾唇,然後直接起身,卻不是走出房間,而是走進了浴室。

陶夭夭驚訝的,在他身後伸出爾康手,還沒說出話來,周南已經關上了浴室的門。

訕訕的收回了手,陶夭夭皺著小臉兒,鬧不清楚周南到底要做什麼。

他們可是離了婚的夫妻呢,他們之間,現在算是什麼?

p友嗎?

陶夭夭心裡有些悶,可現在又不能衝進去把人拉出來,撓了撓的還有些亂的頭髮,一步一歎息,走到了床邊,懶懶的躺下去。

翻了身,被子拉過來夢到了頭上,裝死。

周南圍著浴巾出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的輩子下隆起的一團,沒頭沒腳的。

他默不作聲的坐在了床邊,還以為小姑娘裝睡,可隻一會兒,周南還是無奈了,陶夭夭是真的睡著了,呼吸勻稱。

將被子輕輕的掀開,小姑娘的臉蛋兒紅紅的,不知道是憋的,還是熱的,挺翹的小鼻子,微張的小嘴兒,睡的倒是沉。

人睡著了,周南也似乎不用在意了,到底出來麵對陶夭夭的時候,該用何種的姿態。

說到底,周南自己其實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做什麼,想要怎麼對待陶夭夭。

在別陶夭夭有可能是自己的侄女這件事情差點整到崩潰,痛苦了半年之後,周南該思考著他和陶夭夭之間,到底該如何走下去了。

……

陶夭夭給周遠打了電話,而找打他的時候,他正在跟張景仁一起喝酒。

「張叔叔,你也在。」

陶夭夭見過張景仁,但是那也隻是第一次見的時候,她被他送上去水城的飛機上。

「夭夭啊,來了,」張景仁笑了笑,陶夭夭看了不發一言的周遠,不知道他此刻是什麼心情。

失落?還是為自己一直以來心愛的女人除了嫁人還有別的男人而產生的背叛感覺?

「周叔叔。」

陶夭夭坐在周遠身邊,周遠一直低頭喝酒,一旁是顧容和他年輕時候的照片,那時候的相愛,他們那時候又怎麼會想到,他們日後的分離,甚至會有別帶人?

張景仁對著陶夭夭使了使眼色,陶夭夭苦澀一笑,今天來見周遠,其實她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

當初是她把周遠叫了回來,當初還不如不會來,不然,他隻需要麻木的自我流浪,也不用經歷這麼多的傷心痛苦。

而現在,她是要安慰?

可周遠肯定不會需要她的安慰,可能她的安慰會更讓周遠痛苦。

張景仁開扣,打破僵局。

「夭夭,最近回來了,和周南怎麼樣了?」

顯然,張景仁不是個擅長調節氣氛的。

陶夭夭嘴角抽了抽,她跟周南,同樣不好說。

「額……還好。」

張景仁笑,「你呀,倒時跟你媽挺像的,有自己的想法,就挺固執的。其實吧,沒必要太較真。」

陶夭夭尷尬的笑了笑,不知道該說什麼。

張景仁自顧自的說著,「你瞧當年,我就是看出你媽媽不是個好駕馭的女人,所以我早早就撤退了。你看看周遠,他就是個不撞南牆不回頭的,結果呢,嘖嘖,挺慘。我現在有老婆兒子,可他現在什麼都沒有。本來還指望有個女兒的,結果,竹籃打水一場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