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兮葉搖頭:“真的不知道說你什麼了……第一、對她有威脅的是你母親的出生,是你。你在府中分量足,她不可能讓你死。而我,初來乍到,沒有人幫,微不足道,也沒有人去查什麼。不但毀了你在父親心裏的地位,還名正言順的除掉了我這個隱患。”
“第二,我若死在你手,又在封嫡女的日子,在那麼多人眾目睽睽之下,父親絕對隻有遮掩的份,也不會為了我這個陌生的女兒毀了你,所以他會包庇你,掩蓋我死去的事實,會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如果反過來籌謀,變成我殺你,不但父親會查,你的母親更會鬧得全府皆知,這樣一來,這個封嫡的一天,就變成了可笑的一天,說太多我都渴了,其他的你自己想吧。”
李兮葉擺了擺手,說太多真的好渴,誰讓她對麵的是個榆木腦袋?
李月衫似懂非懂,半響才轉了轉眼珠子反應過來,忙端了杯茶遞給李兮葉討好的開口:“沒想到,你想的還挺遠,那我現在就走!”
“等等。”見李月衫轉過身就要走,李兮葉忙叫住她。
她轉過頭來,一臉不解:“怎麼了?”
李兮葉抿了口茶,潤了下唇,才繼續道:“離李府最近的酒樓,叫做朝鶴樓,等明天封嫡,扶二夫人為正妻的時候,你再來。”
李月衫連連點頭,一刻也不耽誤的走了。
等李月衫離去,凝碧才推門進來,四處看看,確定沒有人以後才疑惑的問李兮葉:“小姐,你為何要讓李月衫走?這樣誰來當出頭鳥?”
李兮葉摸了摸凝碧的腦袋,笑了:“傻丫頭,有點開竅了,知道小姐拿她當出頭鳥。”
凝碧一臉不服,哼了哼“我一直很聰明,是小姐老說我蠢!那個李月衫前幾天拿她手上那個戒指劃了奶娘的臉,小姐一向護短,又怎會對她如此好?肯定有預謀!”
李兮葉一口茶剛喝進嘴裏,聞言差點嗆到,半響才開口道:“誰有預謀?我是在幫她,她自己要對付李香梅,現在你怪我咯?我這是按照她的想法在幫她。”
凝碧斜眼:“小姐,你以為我傻?”
擺了擺手,李兮葉歎息:“去,告訴五少爺李富年,讓他母親去朝鶴樓等李月衫。”
凝碧一副我就知道有預謀的表情看了眼李兮葉,才慢悠悠的轉身出去。
李兮葉撫額,這個丫頭……真不知道她為什麼讓這個丫頭跟著來,還是早點送走了,換個乖巧且心狠手辣的吧!
李兮葉隨手拿了本書,就朝著床榻而去。
她的身體,越來越差了。
腰,腿,每一個關節,都痛的厲害,她要去躺一躺。
“你病了?”還沒走到床榻,身後猛的傳來一個清澈中帶著磁性的嗓音。
李兮葉防備的扭過頭,沉怒:“你……?”
身後男人一身冰藍暗紋錦衣,雅致的竹葉與他發上的羊脂白玉簪交相輝印,他的下巴微微抬起,眼中的寵溺看的她心中一顫。
這個人,不就是在朝鶴樓外看到的少年,不就是在丞相府裏看到的那個爹爹的客人?
男子自然的將她攔腰抱起,低下頭,唇角扯起一抹笑:“怎麼……看我看的失去思考能力,都不會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