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路狂逃奔跑,朱砂攙著珞翔,一瘸一拐的避開行人驚異不安的目光,一路走一邊安慰珞翔,告誡他要堅持住,不許臨陣出逃,一定要堅持住,要堅持到醫院,迷離的道路,漫長的煎熬,為什麼還沒有到呢,記得以前這裏有一家藍天醫院的!
是醫院的距離變長了還是自己腳短了?這麼半天了還沒到,朱砂額角上的汗水細細密密的浸滿額頭。她仔細的檢查過了珞翔大腿上的傷勢,萬幸子彈沒有紮進肉裏,但也將大腿的靜脈管破壞了,血依然在流,看著珞翔蒼白地如同白紙的麵龐就能清晰感受到他所承受的痛苦,她也有過中彈的經曆,也是大腿,隻是過中槍的部位有些不好意思說。
珞翔假寐般的睜開眼睛的一條小細縫,偷瞄著朱砂的表情,朱砂焦急閃爍的眼神告訴他,這個妮子心裏一定和緊張。嘿嘿,這個美女警花還真是善良啊,哎!這麼好騙。是不是有點罪過啊,阿彌陀佛!
“珞翔,你醒了!”一路走來,珞翔都是半昏半醒的,隻是那可惡的嘴角時不時流出點口水來證明他還活著。
“恩,我醒了,但是你好像濕了!”邪惡的笑意重新綻放在珞淫賊欠揍的臉麵上。
“呸,說什麼呢!”朱砂嬌羞的擂了珞翔胸口一拳,打出去旋即又後悔了,他受傷了,自己會不會再傷著他?
“啊,啊,啊,疼死了!救命啊!”得意忘形的珞淫賊一個疏忽,直接調戲起了朱美人,隻是朱美人哪能讓他這般得逞。
掐肉大法伺機出動,珞翔閃身避開了,同時身體也脫離了朱砂的掌控,朱砂大驚,他這樣一下子摔下去,一定很疼吧,誰讓他毛手毛腳的欺負我呢?找了充足的理由填塞住自己愧疚之心的朱砂眼睛一閉,她才不會眼睜睜的看著他摔呢,對,嗯,要閉上眼睛!
事實總是那麼出人意料,珞翔本能的穩住了身形,但是瞧見朱砂閉上的眼睛馬上又睜開了,大事不妙啊!一激動,一個不淡定,忘了自己是傷員了,哎!補救的機會直接被無視了,還能有什麼辦法呢?一個字逃!
萬般少女稚嫩幼善的心裏皆隱藏了一份純真的春心萌動,大至八十老太,幼至十歲低齡小朋友,總渴望如若有一天,自己會像醜小鴨那般變幻做美麗的白天鵝。即使你擁有了華麗的外表與身姿,仍孜孜不倦的汲取美麗的精華。所以,美麗也無止境!
朱砂的記憶心海裏泛濫了一池的春水,某位無良的恬不知恥自稱是宇宙正義的使者的男性在池邊撥弄著春池蕩漾的水花,苦煞了朱砂似夢似幻的情海奔波。
“珞翔,你站住,別跑!”朱砂柳眉倒豎的雙手叉腰橫瞪的眼珠子轟殺了珞翔無恥行徑的逃脫。
“你不揪我,我就停下!”心下一片死寂的珞翔小心翼翼的靠近著朱砂,這個女警花下手絕對的大腕,你會感謝上蒼,怎麼捏造出了這麼一枚溫婉純潔的妹紙。
“我不揪你喲。人家會好好待你的喲,乖乖過來……”纖細玉指充滿著誘,惑力般誘引著珞翔的上鉤,隻是這感覺怎麼會那麼死心塌地呢?
“好吧,介於你這麼信誓旦旦大言不慚的在耶穌的眼皮底子下莊嚴宣誓,我決定,為黨,為著馬克思主義的深奧哲學做好了獻身的準備,你來吧!”閉上了星眉俊目的珞翔身體耷拉著予取予求的等待著暴風雨的接踵而至。
“死人,走開!”被珞翔這麼一鬧,朱砂倒也失去了那份玩樂之心,她腦袋裏充滿了漿糊,這個死家夥到底是什麼人哪,神出鬼沒的,這次一定要跟著他,到底看看他到底都幹了些什麼。
“朱姐,別生氣了,我帶你去好玩的地方。”珞翔興奮的倡議著,他決定帶朱砂去長門散散心,經過這次的事件,她心裏肯定會有疙瘩,若不及時去除幹淨,後果將不堪設想,試問一個對自己信仰失去了信心的人,活著,無異於一具行屍走肉。
“去哪?”朱砂情緒低落的小聲道,對於這個色痞子能想出什麼好地方值得去的呢。隱隱有些小期待和綿綿的向往之心。
“到了就知道了!”二話不說,珞翔牽起朱砂蔥藕嫩滑猶如細玉晶瑩亮白的手。珞翔到底要帶朱砂去往何處呢?目的地,就是那個充滿了離奇與神秘的洞穴的聖地——幽冥洞府
去長門的路途不算太遙遠,坐車需要兩個來小時,長門坐落在H市郊區的一處灌木深山裏,生活在那裏底層的人相處其樂融融,彼此間充滿信任,相反,領導者或說話有分量的當權者彼此之間充滿了血腥與勾心鬥角。
爭端不斷,時而有人因此殞命喪生。哪裏都會有鬥爭,隻有人一直存在著,各種紛爭從來就不會停止,像他和朱砂之間,若珞翔本身隻具備一個普通人的特質,朱砂能對他青睞有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