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淳。”
“卷卷,你終於醒了,你知道我們等了多少年,”鮮於淳喜極而泣,又帶了絲憂傷,“十年,你整整睡了十年的時間。”
“誒?我睡了十年。”卷卷杏眼大睜,慢慢回憶起過去發生的事情,他被人打了一掌,自己暈倒前,好像說過,要睡十年,然後……小羅……
杏眼上卷翹的睫毛,微微晃動,他抓住鮮於淳,激動的問:“淳淳,小羅呢,他說十年後要來娶我的,他來過沒。”
鮮於淳咬著牙,目光閃爍,不敢直視等待著的小臉。
等不到鮮於淳的回答,卷卷轉向另一個人,“南棋,你說。”
南棋溫潤的臉上,出現了糾結的複雜,不知該如何回答。
卷卷單純的心靈,小小的寒了下,他埋怨著:“一定是我睡過頭了,小羅來了,見我沒醒,又走了,是不是?都是我的錯,為什麼我會睡過頭呢。”
“卷卷。”鮮於淳上去,心疼的摟著卷卷,咬牙切齒的說,“你沒有錯,都是單羅那個混蛋,他早就把你忘得一幹二淨,甚至……已經娶妻。”
小羅已經成親了??
“這十年,到底都發生了什麼事。”
“卷卷,不用急,我慢慢的告訴你。”
幾個人,坐在花園亭中,開始一點一點的為卷卷,講述十年內,身邊發生的事情。
藍顏與朝國的王爺,無塵,已經成親,藍小蘇的來曆,暫且省略。
管成飛是藍顏的父親帶回來的一名孤兒,生平有點頑劣。
玄衣的男子,名叫殘念,是他們以前的故友。
關於單羅,自發生那場殘劇後,第二天,就把關於卷卷的事情,全部忘記了。他帶著快意堂剩下的一些人,經過幾年的拚搏努力,終於在江湖以及朝廷,建立了最大的情報局。專門販賣各種秘密,打探各種消息。這遠比快意堂殺人的買賣少了很多殺戮,卻多了不必要的風險,不過也符合單羅的性格。
三年前,單羅在臨城附近的濮河城,穩定了情報局的局麵,就迎娶了一名嬌媚的妻子,名叫胡靈。胡靈原是邪教的一名堂主,邪教解散後,就一直跟在單羅身邊,忙裏忙外,夫唱婦隨。夫妻兩人相親相愛,是濮河城人人羨慕的模範夫妻。隻是一年後,不知何故,單羅相繼又討了幾位小妾,卻也沒影響夫妻間的恩愛。
當夜。
卷卷坐在銅鏡前,趴在梳妝台上,抬眸瞅著銅鏡內的人,哀歎一聲。
“十年時間,什麼都變了,隻有我,還停留在十年前。”那些與單羅在一起的場景,似乎就在昨天,沒有經過時間的衝洗,完好的保存著。
“單,羅。”初時的相識
“卷卷,我要娶你!”雪中的宣布。
“除了卷卷,單羅今生不會再娶任何女子。”真誠的承諾。
“你會等我嗎?”懇求的等待。
“十年時間而已,很快的,卷卷隻要把眼睛輕輕一閉,第二天再把眼睛緩緩睜開,說不定已經過了十年,然後卷卷穿上紅色的嫁衣,我騎著馬,停在墨府的門口,非常隆重的迎娶卷卷過門,等卷卷成為單羅的妻子後,他會帶著他四處遊玩,逍遙天地……卷卷,你說好嗎。”
他如願的睡了十年,等了十年,一覺醒來,卻沒有看到花轎,也沒有那個人的身影。
“小羅,你失約了……”一滴溫熱的液體,滑下眼角,流淌在不知愁苦的臉上。“我做到了,而你,卻把我忘記了。”
卷卷吸著鼻子,胡亂的擦著眼眶內越聚越多的眼淚,“卷卷才不哭呢,不就是一個玩伴,我又不是找不到。”嘴裏說著無所謂,心裏卻莫名的湧起酸液,有些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