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丫鬟氣焰也太張狂了。卷卷握著拳,要不是自己有愧,他哪輪得到被一個小丫鬟侮辱。
“翡翠,算了,跟個瞎子有何計較的。”被撞的女子狐形小臉,露出不屑。細長眼眉透著嘲諷,聲音嬌媚,掩藏著虛假。
卷卷啜了一口,一看就是專門勾引男人的紅顏禍水。
“對對對,我是瞎子,沒看到夫人挺著大肚子,把你的孩子給撞沒了。”切,得饒人處且饒人,一沒撞傷,二沒怎麼樣,他卷卷都低聲下去的賠禮道歉了,她們閉口瞎子,張口瞎子,當他卷卷是軟柿子。
“你胡說什麼,我家夫人哪裏挺著大肚子。”丫鬟指著卷卷跳起來喝道。
卷卷故意做成瞎子樣,眯著眼,東摸摸,西摸摸,“沒有嘛,我看不到。”
丫鬟反被氣的跳腳,“夫人,她是故意的。”
“趁口舌之能,就這麼點功夫吧。我們進去,瘋子。”女人懶得理卷卷的樣子,招呼丫鬟,挺著腰,走進無縫堂。
“嘿,到底是誰趁口舌之能,你能進去,我不會啊。”卷卷大搖大擺踏進無縫堂,隨後想到,“她們是誰?這麼張狂的進無縫堂,莫不是小羅的客人?那不是遭了嗎,我得罪了他的客人,豈不是給小羅難堪。”卷卷想了會,“大不了委屈自己了。”
收拾好心情,也不等裏麵下人帶路,暢通無阻,卷卷直奔無縫堂大廳。
“單哥哥,我不在的這一個月,你瘦了好多。那些小妾都沒照顧好你嗎。”女子關心的聲音。
“沒事,是我不懂得照顧自己,跟她們無關。”男子溫柔的聲音。
“你老為別人想著,算了,我回來了,就一定會把你照顧的胖胖的。”
“你啊,我又不是豬。”
“你比豬可愛。”
卷卷站在大廳外,豎著耳朵,不相信裏麵那似水的聲音,就是剛剛跟他冷嘲的女人說的,還有那男聲,他何時見過小羅對他小妾這麼服帖。卷卷鬱悶的躥了一腳地上的石子。
“誰在外麵。”石子的輕響,傳入常年練武變的極為敏[gǎn]的耳內,單羅走出大廳,發現生著悶氣的卷卷,站在門側。
“卷卷,你什麼時候來的。”
卷卷癟著嘴,不回答。
這時候,女子跟著他的丫鬟也出來瞧個究竟,丫鬟一眼看出卷卷,就要呼叫,身前的女子趕緊偷偷的掩住丫鬟的嘴,使了個人不知,鬼不覺的眼色,做出陌生樣,輕柔的詢問前麵的單羅,“單哥哥,這位姑娘是.......。”
單羅心虛的笑了下,開始為她們介紹,“這是我在宜國認識的一位朋友的妹妹,叫卷卷。”他瞧著卷卷沒有揭穿的前兆,單羅牽起身旁女子的手,說:“卷卷,她.......她就是我經常跟你提起的靈兒,我的妻子。”
妻子?!!卷卷驚訝。她就是以前邪教堂主,幫著小羅一起打理無縫堂的胡靈?難怪她身邊的丫鬟都這麼囂張跋扈。
“原來是卷卷妹子,剛才姐姐要是有冒犯了,還請別見怪。”胡靈親切和善的走到卷卷麵前,姐妹情深般的握住卷卷的手,看不出一點關於剛才口角上的不愉快。
變臉跟唱戲一樣。卷卷心想,你會唱戲,我不會演戲嗎。
“我是‘妹子’,你是姐姐,姐姐的教訓一定是對的。”
“什麼教訓?”單羅聽不明白的問。
握住卷卷的雙手,突然攥緊,胡靈嘴上含著笑,目光帶著警告:敢說錯一個字,你就別想安然走出無縫堂。
有武功底子的人,就是不一樣。卷卷埋怨的想,握個手,也像要被握斷一樣。“口誤,口誤。說教訓太嚴重了,其實是姐姐在街上看到我......我不小心撞了一頭肥大的母豬身上,那母豬雖然是畜生吧,可也是有生孕的,萬一我的一撞,造成不必要的悲劇,哎......所以,姐姐有仁慈,在街上說了我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