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她為女子榮登大寶,但也不敢多言,就是甄珠的地位尷尬了。
原本她是太子妃,故而順理成章做皇後,東平伯府都隱隱有外戚的樣子了,哪裏知道傳出這等事情來,皇上變成了女皇。
這對於東平伯府的人來說就尷尬了。
就連蔣姨娘也是沒想到,“這麼多年,這個孩子竟然騙了我們,我就說當年這樣的好事怎麼就落在這個傻孩子身上了。沒曾想,有這一一出。”
東平伯訓斥她“你少胡說,珠兒這孩子有分寸的,即便不是皇後,當今也是不會虧待她的。這話你若是傳出去半個字,旁人會如何看咱們?”
即便現在女兒大歸,有皇上撐腰,她也不會嫁給一般人,還因為有從龍之功,恐怕以後會越過越好,甄珠好了,難不成東平伯府就不好嗎?婦人在乎的永遠是那點蠅頭小利,殊不知看的長遠才是好。
受到東平伯的訓斥,蔣姨娘反而放心了“統共我就一兒一女,恂哥兒如今兒子也有了,他媳婦也是難得的賢惠人,我倒沒什麼擔心的,隻我這個女兒,若是她過的好,我就什麼都不用管了。”
焦氏和朱氏也不是沒做美夢的,現在二人失望極了,朱氏連甄皎上門也不願意相見了,甄皎無法,隻得尋焦氏。
先前跟甄恪定了一門親事,那時候甄恪作為太子妃的親弟弟,當然是什麼好親事都可以選擇,故而選了一戶非常有名望的人家的姑娘,聽說十分端方,作宗婦綽綽有餘了,配甄恪這個東平伯世子也是很完美。
現下甄皎想插手這門親事,順便和未來弟媳婦把關係打好,再者回娘家也是看甄珠笑話罷了。
“太太,這如今國喪中,恪哥兒的婚事怕又是耽擱了吧,不如我出麵去未來弟妹那裏緩頰。要我說當初太子妃,哦,不,三妹妹就不該說這門親事,人家現在知道咱們家不再是未來皇後娘家,怎麼會看得起呢。”甄皎一幅為了甄家好的樣子。
焦氏豈看不出,她早就知道甄皎其人有多卑鄙,當初魏王倒黴,太子寬宏沒有立刻處置魏王一係,再者因為有太子妃甄氏的關係,所以甄皎的地位穩的不得了,可現在甄珠不再是太子妃了,新皇未必會關照她。
甄皎總以為什麼事情都是一個人的事情,殊不知有些是家族之事。
焦氏懶得和她多說“婚姻結兩姓之好,我們雖則不是什麼頂級勳貴之家,但也是京城叫的出命好的。又有什麼好配不上的,大姑奶奶,三姑奶奶雖則不是皇後,但憑借和新皇關係好,肯定也不差的,你又何必擔心。”
“哼。”甄皎不以為然。
她回到府中,蒲草任勞任怨的替她按摩,這麼些年,因著她的王妃夢還沒有成真,所以蒲草就一直沒有嫁出去,現下二十五六的大姑娘了,姑娘家未必不會思春。
偏甄皎又是個極度沒有安全感的人,總是讓人守夜,她和李延的那點床幃之事,每次都聽的蒲草是臉紅心跳,尤其是甄皎聲音又大,蒲草常常睡不好。
心中埋怨甄皎不已,手不自覺重了些,立馬甄皎就皺眉拍了她一下“蒲草,你怎麼心不在焉的,這麼大力氣,都弄疼我了。”
蒲草連忙跪下來謝罪。
甄皎又扶她起來“快別這樣,你我雖名為主仆,可我都是拿你當姐妹看的,動不動就下跪,我可不喜歡。你也別把自己放太低了,日後等我成了王妃,必定會許給你一門極好的親事的,你就等著做官夫人吧。”
又是這句話,蒲草好不容易穩住心神,又表現出忠仆的模樣,這才讓甄皎相信。
甄皎還有閑心讓小丫頭幫她塗指甲,紅色的蔻丹,顯得她略帶了一絲妖豔,蒲草端了她一貫喜歡的梅花茶給她,她有些壞心眼道“也不知道三姑娘如今怎麼樣了?與您有沒有礙。沒想到這些年,三姑爺竟是個女兒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