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雨珊詫異,她沒有想到韋氏這樣圓滑,從來不會對旁人好的人在幫甄珠造勢。
身為甄珠的貼身丫頭紅柳當然也明白了,她高興極了,若是小姐真的嫁去哪家貴人府邸,那麼才算是真正的苦盡甘來了。
甄珠的點心都是外邊吃不到的也買不到的,原本連韋太太也覺得怕是小姑子故意造勢,沒曾想這點心倒是真的好吃,如蓮花雪瓣一樣,吃進去清甜可口,她用帕子擦了擦嘴“倒是真的好吃。”
“可不是,這丫頭平日就愛鼓搗這些。”韋氏看了甄珠一眼,狀似很寵愛。
其餘人等一見韋氏這般抬舉這個外甥女,也都跟著奉承幾句,那廂王夫人一家子又來了,王佩佩在人前倒是笑的可愛極了,韋氏卻怕了這個王佩佩,故而對甄珠道“你和淑婷帶著她們過去玩吧。”
王佩佩方才在韋夫人這些人麵前倒是乖巧的很,就她們幾個姐妹在的時候,又故態複萌,正好,甄珠瞥到有人走過來。
這王佩佩還在跟房雨珊罵道“你可真不要臉,又被舅母關起來教訓。”
房雨珊不敢再鬧事,索性沉默,這王佩佩又看向甄珠,她方才見到大家對甄珠都有點捧的感覺,又見她生的花容月貌,更是不忿“別以為舅母抬舉你,你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你不過是一個孤女罷了,還得記著分寸,否則,忘記了自己的身份,把侯府當成自己家,日後你會很痛苦的。”
甄珠料定她今天不敢鬧,不過是出氣罷了,索性道“我姓甄的事情不必你提醒我,舅母怎麼對我,那是舅母的事情,你既然知道分寸,就該知道今天是二表哥的喜事,不是給你在這兒欺負我們的場合。”
說完,她笑道“你想耍威風,回燕王府去就是了,今日是葉家的喜事,容不得你又像上次那樣和房表姐鬧的那麼大。”
王佩佩正欲說話,卻瞧見她的侍女跟她使眼色,她向後看過去,看到一群公子哥們目瞪口呆的看著她。
她嚇的臉都白了,房雨珊想著也難怪甄珠為何這個時候反駁,她想自己真傻,王佩佩這種人色厲內荏,又欺軟怕硬,還想嫁的更好,她在外麵都很注意自己的形象,她那次竟然跟她私底下鬧起來,不僅沒有傷她分毫,還反而被她害了。
葉廉心中很是厭惡這個表妹,但此時,為了緩解尷尬,遂帶著那些公子哥往外走著。
他們一走,王佩佩就哭了出來,在人家喜宴上哭,這可是十分不吉利的事情。
甄珠對王佩佩的丫頭道“黃芪,你帶你們小姐過去洗把臉吧,否則讓旁人看見,以為她故意觸黴頭呢。”
這原本就是很忌諱的事情,甄珠看向黃芪,黃芪立馬帶著王佩佩走,王佩佩還想罵,但又怕被人聽到,隻得悻悻然的走了。
甄珠看向葉淑婷淑嘉和房雨珊,“走吧,我們去旁的地方吃點東西。”
這王佩佩的事情當然有葉廉告知韋氏,韋氏一聽就氣惱“我就知道她是個禍害之人。”
又找來甄珠問,甄珠遂把這事兒原原本本的說出來了,“也許上次房表姐受了教訓,不敢跟她鬧,她覺得沒趣兒又找我的麻煩,說您抬舉我,我是個孤女,該知道自己的身份。我原本是不想跟她計較的,但我雖然是孤女沒錯,我父兄都為國盡忠,這有什麼錯,故而一時跟她說了幾句,讓她不要吵鬧,她又準備教訓我,不料許多來咱們府觀禮的世家子弟經過,我也沒料到有人,哎,早知道我便不說了。”
韋氏卻道“你不說,她便不說了不成……這事兒你做的對。”
其實韋氏心裏還有一絲快意,這王夫人哪次回來不是鬧出點事,以前王佩佩也不是沒有欺負過淑儀和淑嘉,但看在老太太的麵子上韋氏也隻好算了,可這次是王佩佩自己嘴賤,就憑著今天這件事情,王佩佩也休想嫁到什麼好人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