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出去吧。”夏天走到伊利丹身邊,想將將伊利丹背起。“不必了,我大限已到,就讓我在這裏永遠的倒下吧……”
“別說胡話!你不會死在這裏的……”夏天心中突然驚慌起來,手忙腳亂地給伊利丹釋放一個又一個回春術,但是卻絕望地發現伊利丹身上的皮膚呈現墨綠色的趨勢越來越嚴重,並且左胸膛的肋骨一直裸露著,慘紅色的血肉周邊浮腫著一個個細小的毒孢。
“好了,小子,別做無用功了,省點力氣走出去吧……我自己的傷勢我自己最清楚了,當年阿爾薩斯就用霜之哀傷給了我左胸膛一劍。”伊利丹用手指了指自己露出的慘敗肋骨,“當年的傷勢我直到回了外域都還沒恢複好,卡爾薩斯叛變之時,用基爾加丹教給他的邪術吸走了我的大半力量……後來我剛撤退到黑暗神殿,瑪維和阿卡瑪就尋上門來,我到達黑暗神殿之後就一直在養傷,防禦的調動都是蘭斯在進行,僅僅以百多人頂住阿卡瑪和瑪維的聯軍,蘭斯確實是我手下的大將……咳咳!”
伊利丹斷斷續續的敘述,突然噴出一口暗紅色的淤血,對神色焦急的夏天擺了擺手,繼續說道:“早在卡爾薩斯投靠我的那天,我就預料到,也許收留他會養虎為患,但是當時的我,手上隻有法斯琪的娜迦軍隊,真的不足夠……但是沒有想到卡爾薩斯最後投靠了基爾加丹,借用基爾加丹這個我曾經為之賣命的艾瑞達惡魔來反叛,真是諷刺啊。”
“咳……當年因為基爾加丹的一道命令,從而讓我遠赴諾森德,在那裏見到了阿爾薩斯,他的命運簡直和我一樣,他弑父、殺師、屠城、背棄聖光……在背叛和被背叛中掙紮,他當年跟我那場對決,我到現在還無法忘記……咳……”伊利丹一邊說著,又是不停的咳血,夏天知道自己已經無法勸說伊利丹走出黑暗神殿了,索性任由伊利丹自說自話。
“對了,聽說新巫妖王阿爾薩斯·耐奧祖死了嗎?是被……被你殺死的?”伊利丹空洞的雙眼對視上夏天漆黑的狼瞳。“是的……世人都認為是被我殺死的,其實隻是他自己了結了自己作為一個背操控的傀儡,悲慘的一生而已。”夏天說著,語氣有點歎息,冰封王座那一戰,若不是自己用語言刺激將阿爾薩斯從耐奧祖的控製中暫時激醒,恐怕到最後誰勝誰負還未定。新巫妖王真的很強大,甚至可能耐薩裏奧手中的神器巨龍之魂都對新巫妖王沒有什麼威懾力。
“你小子也變強了不少……這種身體狀態是模仿我的惡魔變身吧?”“呃,是……”“哈哈哈……我當年沒有看走眼,你現在已經比我強了……”
伊利丹一邊說著,一邊拿出自己以往用來掩飾空洞雙眼的黑色眼罩,用指尖在胸腔傷口處沾染了一些鮮血,然後迅速在上麵寫著夏天看不懂的文字。
“把它保管好,到時候給蘭斯看,算是我的遺囑吧。”伊利丹將變成血書的黑色眼罩丟給夏天,夏天接住,默默地放好。
“恨我有生之年,不能看到精靈族統一啊……暗夜精靈,高等精靈,娜迦,原本是一族啊……”伊利丹仰天長歎,隨後在夏天尚未反應過來之時,將埃辛諾斯雙刃刺進了自己的胸口。
“老大!”“這兩把雙刃隨我戎馬一生,一並贈與你吧,我死之後,希望你念及和我還有蘭斯撒達拉的交情,讓血精靈和娜迦在艾澤拉斯繁衍下去……如果可以,替我擊殺基爾加丹,他才是艾澤拉斯真正的毒瘤,當年,薩格拉斯在上古戰場並沒有喪命,真正讓薩格拉斯肉身消亡的,是他野心勃勃的下屬基爾加丹……,”伊利丹的聲音越來越小,直至嘴唇不再蠕動,一代霸主,如此淒慘死去。
“……”夏天將埃辛諾斯雙刃慢慢地從伊利丹的屍骸上抽出,張大手掌一並握住雙刃,凝視了伊利丹的屍骸一眼,看見伊利丹嘴角邊淡淡的笑容後,堅定地轉過頭,朝黑暗神殿之外走去。一個霸主的倒下,往往代表著另一個霸主的崛起。
“米羅死了,龍龜死了,雷克薩死了……現在伊利丹也死了,都是因為我不夠強大……假如我足夠強,假如我在諾森德就達到半神境界,就不需要閉關兩個月,也能提前得到伊利丹被圍困的消息……基爾加丹,耐薩裏奧,以及萬神殿的一眾泰坦……你們都給我等著……憑一己之力,震懾整個萬神殿,那天不久就會到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