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敗了,已經把他打趴下了……”夏天突然從基薩耶姆的雙眼中,看到一個發色慘白的自己,不由得愣住了;僅僅被時間禁製影響了一瞬,自己就已經滿頭白發了?時間操縱,果然是一項可怕的能力……
“把……把斧頭給我!”基薩耶姆掙紮著,用盡全身力氣站起身來,目光,停留在掉落一旁,九成解封的盤古開天斧上。“老夫要……親手殺死這個斷我巫族巨人繁衍的罪魁禍首……”
“謹遵師命……”夏天拾起了盤古開天斧,遞到基薩耶姆麵前,基薩耶姆接住,死死握緊盤古開天斧,雙臂由於用力過猛,都爆出了青筋,基薩耶姆緩緩走到阿曼瑟爾身前。
“阿曼瑟爾,你奴我族人四萬六千三百五十餘年……斷我巫族巨人一脈繁衍生息;罪不可恕,伏誅吧……”基薩耶姆緩緩將盤古開天斧舉過頭頂,就準備劈下。
去勢凶悍的一斧,在距離阿曼瑟爾頭顱上幾寸的地方戛然而止;一雙肉掌就這麼接下了盤古開天斧,夏天往肉掌之下看去,這裏何時憑空多出一個人來?
是一個籠罩在黑色鬥篷下的男人,麵容看不清,看他的身形倒是高大健壯。
“此人殺不得。”神秘男人一開口,夏天就呆在了原地,這個聲音是……即便自己的記憶力越來越差,這個聲音自己是絕對不會忘掉的,當初就是這個聲音,五迷三道地把自己弄懵了,然後就被這個聲音的主人搞到了這個不屬於自己的世界來。
“薩格拉斯!”
“看來你還沒有忘記我。”薩格拉斯鬆開了握住盤古開天斧的雙手,迎上基薩耶姆憤怒的目光,薩格拉斯嘴角泛起一絲笑意,是譏笑,抑或嘲笑?
“我的使者,你的進步很大嘛,五年未見而已,就達到了半神級的巔峰……不,已經可以稱之為神了,隻是沒有神位的神而已。似乎戈瑞勃爾跟你的關係也不錯嘛?嗯?”
“她現在叫紫衫,戈瑞勃爾是武器名,不是人名!……我到現在還不知道為什麼你要選定我作為你的使者,你能接下我師傅這一斧,就應該有獨自攪亂萬神殿的實力了吧?”
“臭小子,你太看得起他了。”基薩耶姆寒聲說道,“老夫這一斧,是力竭而發,若是老夫全力以赴,任何敢於硬撼盤古開天斧之人都要死在斧下。”
“老前輩說的不錯;我的實力並未恢複完全,夏天,你高估我了。不過,我還是要告訴你們,阿曼瑟爾,不能殺,我此番前來,也不是為了攪亂萬神殿,而是告訴你們一些事情……”
“你不如先告訴我,為什麼你剛才接下那斧用的是肉掌,而不是能量體或者骨頭。”
“你也開起黑色幽默了。”薩格拉斯搖了搖頭,將身上的鬥篷摘了下來,“你看個清楚。”
夏天手上的冤魂,不說上萬也有上千了,艾澤拉斯大陸數年的征戰,已經讓夏天對於原先覺得血腥恐怖的東西麻木了,薩格拉斯此時的樣子,在他看來隻是古怪而已。
他的雙臂是血肉覆蓋著的,如同普通的人類一般,而其餘地方,都是白骨慘慘,餘下左眼不是空洞,一團類似魂火一樣的東西在燃燒。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史料裏記載黑暗泰坦薩格拉斯失去身軀後,附身在先知麥迪文身上,控製了麥迪文一段日子,就詭異消失了,而他遺留在艾澤拉斯大陸的,隻有一隻薩格拉斯之眼而已。你左眼這團魂火算怎麼回事?還有你這個造型,堂堂黑暗泰坦變成天災骷髏了?”
夏天現在對於薩格拉斯的感覺很怪異,沒有那種被當做棋子用的憤怒感,薩格拉斯也不是他的敵人———雖然薩格拉斯阻止了基薩耶姆殺死阿曼瑟爾。
要說自己今天這駭人的實力,又完全是因為薩格拉斯得到的,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自己還得感謝薩格拉斯?
不清楚,對於這個史料被描述成超級反派的黑暗泰坦,夏天詭異地生出一種見到老朋友的感覺。
雖然,他和薩格拉斯僅僅見過兩麵,交談過兩次而已。
“一言難盡啊,如果你們兩個有興趣,聽我講個故事如何?”
“哼,你說吧,願聞其詳。”基薩耶姆剛才那一斧已經耗盡了自身所有的力道,也站立不住了,直接坐下來,把盤古開天斧上的華光抹去,複原為泯滅斧。“得了,少賣關子,有屁快放。”薩格拉斯的語調讓夏天想到了當初在薩格拉斯精神世界中的經曆,心裏一陣不爽。
薩格拉斯先是走近阿曼瑟爾,重重對著阿曼瑟爾的後腦踢了一腳,然後很自然地拿起阿格拉瑪屍體旁的烈焰撕裂者,敘述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