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貓頭鷹作信使,但看到這樣一個真實的生物以這種專業的態度出現在麵前卻還是同一次。琴音有些笨手笨腳地解下包裹,貓頭鷹抖抖翅膀從敞開的窗戶中飛走了。琴音敢打賭這個小郵差在最後睨了她一眼,“哦,被一隻貓頭鷹鄙視了啊!”她想著。
郵件是一個小盒子,以墨綠色的包裝紙包裹並裝飾以同色的帶子。撕開包裝,裏麵是一個水晶瓶和一張小卡片。上麵簡單地寫著:
生日快樂!
S.S.
P.S. 這是護手魔藥。
拿起水晶瓶,裏麵的液體在燈光下折射出粉色的玫瑰光澤。難道僅僅是因為她在飯後收拾餐桌時朝戴棟抱怨了一句,“就知道要我做菜吃,我手都變粗了。”所以,斯內普才送自己這個魔藥嗎?不用猜也能知道,這個魔藥絕對是斯內普回家後現製的。若說是馬爾福家有這樣的儲備還能理解,但是斯內普,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原來這個外表冷漠的黑發男人,這個被學生們稱為油膩膩的老蝙蝠的斯萊特林,也有如此細心的一麵。一句不經意的話,卻被他所記住。琴音突然覺得心口悶悶,剛才看著斯內普快要幻影移行離開時那種奇怪的感覺又冒了出來。
“我不要他死。”琴音突然大聲對自己說。在寂靜的午夜,突兀的話聲隱隱傳出回聲。
如果布萊克對於琴音來說,是一個小說上所描寫的人物,完全建立在虛構上的造型。那麼,斯內普才是與自己相處一年,朝夕相對的同僚和朋友。有多少次,在溫暖的午後,寧靜的晚上,兩個人安靜地呆在魔藥辦公室,一個微皺著眉頭在書桌前批改作業,另一個強忍著厭惡在坩堝旁攪拌著魔藥。房間中隻有羽毛筆在羊皮紙上的沙沙聲和攪拌棒偶爾撞上坩堝的丁冬聲,奇怪而和諧。如果,自己能夠改變布萊克的命運,讓他重新活在陽光下,那麼,為什麼斯內普不行。
“是的,我不要他死。”琴音再次對自己說。一旦下定決心,琴音長舒了一口氣,她小心地擰開瓶蓋,滴了兩滴護手魔藥塗抹在手掌上。然後,看著床頭櫃上的水晶瓶,琴音微笑著睡著了。
第二天一大早琴音就跑去唐人街購買了各色食材,要知道一些東西在普通超市還買不到呢。既然人家送了護手藥,多少也要回報一下,何況也不怕手變粗啦!琴音這樣想著,收拾出一桌菜來,肥而不膩的東坡肉,清香撲鼻的龍井蝦仁,青翠欲滴的炒青菜再加上一碗爽口的酸筍雞皮湯。
“當——”時鍾敲響了六點半,琴音幾乎是立刻跳起來跑去開門,但是門外一個人也沒有。
“當當……”七點。
“當當……”八點。
“當當……”九點。
桌上的菜早已涼透,斯內普卻一直沒有來。“難道出了什麼事?”琴音暗自著急,斯內普從來沒有遲到過。
“叮咚——”遲到了近三個小時的門鈴聲終於響起。門外的斯內普神色間掩不住的疲倦,琴音甚至覺得他透著一股——絕望。
“教授,發生了什麼事嗎?”琴音問。
斯內普沒有回答,隻是例行公事地檢查了她的身體恢複狀況,配好魔藥遞給琴音。
“我有事情要說。”一口喝盡魔藥,琴音抿抿嘴角最終下定決心說,“非常重要。”
“倪小姐,我想你應該明白……”斯內普不耐煩地說。
“我必須和鄧布利多談談。”
在琴音的堅持下,斯內普很快離開,沒過多久又帶著一根鳳凰尾羽回來。
“抓牢!”他略有些粗暴地說。
琴音下意識地抓住那根紅色的羽毛,仿佛一個鉤子扯住了她的肚臍,她覺得自己被拉進了一個漩渦中。“不管壁爐旅行還是門鑰匙,都沒有土遁術來的舒服啊!”這個念頭突然冒出來,然後下一刻她就跌到在霍格沃茲校長辦公室的地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