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隨時會咬住你的脖子.艾特爾弗裏特從沒見過這樣的女人,她象極了他自己.
於是他想起了從這位公主那兒要來的女奴,她叫什麼來著,好象叫艾娜,或艾琳什麼的.很漂亮,溫順的象羊.讓他倒了味口.他當初剛把她要來時,她是抵死反抗過的,他那時覺得這姑娘可能殺過人.
他並沒有太過粗暴,雖然一開始小小的教訓了她一下,但幾夜過後,這姑娘就變得低眉順眼,簡直變了一個人.他覺得索然無味.不過今天晚上他突然莫明的憂傷,他想起了年輕時的另一個自己,他覺得現在的自己不那麼美好.也許太糟糕了.他想讓那姑娘來陪陪,溫柔的正是他現在想要的.可是那個女奴竟敢不隨侍在側,她跑到哪裏去了!
"艾琳,艾琳!快過來!"他朝著門外的守衛大叫起來!等了很久,久到他準備回到酒宴上了.他聽到了慌慌張張的腳步聲.那姑娘終於來了.她顯得又慌又怕.於是他的氣消了.這姑娘以前不管是倔強的,還是溫順的,似乎都不那麼怕自己.今天她很害怕.是因為自己做的那些血腥的事嗎.也許吧,也許不是,有什麼關係呢,今天他想做個好紳士.他隻想溫柔地抱抱什麼人.好象很久以前的自己.
艾琳被抱著,整個夜裏她都睜著眼看窗外的月光.感謝上帝,她在心裏說,感謝你!您太仁慈了!每一次當最壞的事發生後,最好的事就跟著來了!
亞瑟帶著德西的人馬,一路逃回德西,戰爭還沒有完全結束,德西一片狼籍.國家無主,德西的上層被迫接受兼並.
"您就不能留下嗎,艾德屋德,我們是這麼需要你!"索菲婭肯求道.
"我不能放著朋友不管!"亞瑟說:"艾莫裏傷得很重,現在又下落不明,我必須回去找到他,活要見人..."亞瑟說不下去,隻是向公主和王子單膝跪下,"找到他我一定回來!"亞瑟說.
伯爾尼西亞的王城,也許不如卡莫裏特那麼高聳危峨,堅不可摧,但百年之間,這片大陸的人口已增加了很多.雖然剛剛經曆動亂,但想在這些大街小巷中尋找一個受傷的人實屬不易.亞瑟本該去效外的墳場看看的,運到那裏的死屍最近很多,大都來不及埋葬.但他沒有去,"梅林不會再那裏!"他對自己說.
亞瑟是一個十分容易引人注意的人.總是氣宇軒昂,挺拔超群.即便是改變了容貌和聲音,人的有些本質還是很難抹去.他特地換了平民的粗布開衫.在所有的客店和流浪人群中探訪.
國王艾特爾弗裏特最近心情很糟,情況比預想的還要複雜.向德西移民十分艱難,反倒是德西的難民大量的湧到這裏.麥西亞已經挑釁了兩次.他其實想做個英明而名留青史的王,他甚至為蘇格蘭和威爾士人都留下了領地.但那麼多人都反對他.大部分盎格爾人已經本地化很久了,和不列顛的人通婚雜居,很難區分.他痛恨民族仇殺,那曾經毀掉他生命中重要的一切.他也許雙手沾滿鮮血,但他相信,終有一天,所有的昂格爾人,朱特人,威爾士人,蘇格蘭人,甚至南部的撒克遜人,最終都可以合並統一.不再紛爭,或許自己可以成為一個,比最後的王中之王亞瑟更偉大的王者.
貴族們被贖回去一些,這為他緩解了不少經濟壓力.戰爭毀了不少村莊,金幣可以幫他熬過明年開春.當他想著那些金幣時,竟然有人膽敢向他要錢.是那個小奴隸.索菲婭那裏要來的侍女.女人真是些令人難解的動物,不管她身份高貴還是低賤.她會整天戰戰兢兢,好象人人都會將她放鍋裏去煮似的莫明其妙的膽小如鼠.卻又竟敢向自己提出這樣無理的要求.艾特爾弗裏特覺得心煩,他給了她兩次,一次一個金幣.這對於一個自由平民來說,也算是一筆不小的收入了,何況是奴隸.但那姑娘竟然還敢向自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