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魯看了一眼不顧形象躺在地上呼呼大睡的方少時,眼睛微眯起來,搖晃了兩下手中的酒杯,喃喃道:“火炮?這種武器德康跋應該掌握!”
紐魯的聲音雖小,但是德哈波拉還是聽清楚了,猛的抬頭看向紐魯,有些驚慌的說道:“紐魯,你難道想竊取人類的武器?這種厲害的武器,人類根本不可能交出製造方法的,我們雖然是朋友,但是我的任務就是周遊世界,你要是想為德康跋鋌而走險,你我的情分也就到此結束了。”
紐魯聞言,笑了笑道:“我的兄弟,不用那麼緊張,我隻是說說而已,我怎麼會做那麼危險的事情呢,我們在人類這裏呆上一年,我們就會德康跋。”
德哈波拉盯著紐魯的臉仔細的看了一會兒,冷哼一聲道:“希望如此。”
“德哈波拉,你不用時刻那麼緊張,我們已經身在人類的國家了,人類要是想要我們的腦袋我們拿什麼反抗呢,倒不如順其自然,好好的感受一下這裏的生活。”
德哈波拉喝了一口酒,情緒有些低落道:“我們你那麼想的開,算了,出海探險畢竟是自己的選擇,是死是活看神明的安排吧!”
午夜,喧鬧的宴席結束,這次的宴席定下了王河大婚的日子,喝醉的大臣們在隨從的攙扶下,搖搖晃晃的坐上鹿車,返回各自的家中。
如此同時,遙遠的南半球,遠洋探險隊在澳洲東海岸探索了三個多月後,再一次的返回了新西蘭島。
九月的新西蘭島正值春季,冰雪消融,萬物開始複蘇。
由於猴子和紅狐的結合,讓夏國駐守在這裏的水手們與當地的土著關係改善了許多,在水手們的幫助下,世代居住在山林中的達達哈爾人開始陸續的走出了大山,來到港口的周圍定居了下來。
但是港口的規模有限,是無法容納全部的人口的,在來自夏國北方的水手的指導下,這些土著用簡陋的工具,挖掘了一些半地下的房子。
房子雖然簡陋,但是由於有著火炕的存在,舒適程度上要比山洞強上許多,一個土窩棚裏,最起碼能容納三個成年人休息,窩棚的出現,讓達達哈爾人在這個寒冷的冬季裏,難得的沒有損失太多的人口。
春天的到來,讓這片大平原煥發出濃濃的生機,冰雪剛剛消融,那些在雪水中盛開的花朵,顯的如此的耀眼。
幾個月的相處,紅狐雖然還不能流暢的和猴子進行交流,但是微微隆起的小腹,證明兩人在這段時間裏並不是無所事事。
但是並不是所有人都是幸福的,成為奴隸的德昂人,這寒冷的冬天裏經曆數不盡的磨難,死去的族人被那些看管他們的達達哈爾人無情的扔進溝壑裏,任由野獸啃食他們的血肉。
大多數的奴隸們在這絲毫看不到希望奴役之下,漸漸的變的麻木,如同行屍走肉一般在繁重的勞動下透支著自己生命。
但是並不是所有人都接受了自己命運,德昂人的年輕人,那個老巫師的最為重視的孩子,幾個月的奴隸生涯,讓他變的少言寡語,將濃濃的仇恨隱藏在自己的內心深處,他知道殺死一兩個夏國人根本無濟於事,他要去夏國的本土,去那裏用自己單薄的力量進行複仇,他要讓夏國人知道,德昂人的圖騰是高傲的,即便是剩下一個德昂人也要挺直自己的脊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