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麼?我無恥麼?我真沒不覺得。”

掏出火折子擦亮,迤邐的走到桌子旁點燃桌子上的蠟燭,玄衣男子不以為然的說道。

調虎不成,反被關門打狗(一)

掏出火折子擦亮,迤邐的走到桌子旁點燃桌子上的蠟燭,玄衣男子不以為然的說道。

“姑娘覺得,逮到偷竊自己東西的小偷,再叫人來懲戒這個小偷。也是一種無恥的行為嗎?”

“什麼叫偷竊,這個包袱,本來就是我的。”

見他暫時並無什麼惡意,青鸞索性將事情說破,以期望能夠得到他的信任與諒解。

雖然,目前來看。這種可能性十分的渺茫。

“哦,姑娘憑什麼說這包袱是你的?”

燭火明明滅滅,照在青鸞那張豔絕人寰的容顏上。讓玄衣男子看得晃了一下心神。

下一秒,他已經漫不經心過的走到青鸞麵前,用劍柄挑過她的包袱。

青鸞哪裏肯將到嘴的鴨子,又白白的送回去。

怕驚動屋外的人,她不敢跟他強奪。隻得緊緊地拽住包袱的一角,壓低聲線說道。

“如果我能說出這包袱裏的所有東西,你是不是就把這包袱還給我?”

青鸞隨口這麼一說,本是不報任何希望的。

畢竟,這包袱裏的珠寶,價值連城。

她不過是想趁機拖延時間,尋找出路而已。

可讓她萬萬沒有預料到的是,玄衣男子竟然點頭答道。

“好,隻要你能正確地說出這包袱裏的所有東西,我就把它送給你。”

青鸞聽得清清楚楚,他說的是送,而不是還!

這個男人,還真的是斑鳩占鵲。

不僅理所當然的將別人的東西當作他自己的,還占有得那麼理直氣壯。

抱怨中的青鸞,沒有注意到玄衣男子眼中一閃而過的流光。

隻抱著死馬當成活馬醫的態度,開始複述起自己包袱中的珍寶來。

“翡翠白菜兩棵,和田玉佩兩個,南海珍珠無數,鎏金鳳釵兩支,瑪瑙手鏈五串,赤金蓮花並蕊釵三支,鎏金穿花戲珠步搖三支,極品東珠十粒,雲鳳紋金簪五支,伽楠香木手珠六串,玉扳指五隻……”

調虎不成,反被關門打狗(二)

“翡翠白菜兩棵,和田玉佩兩個,南海珍珠無數,鎏金鳳釵兩支,瑪瑙手鏈五串,赤金蓮花並蕊釵三支,鎏金穿花戲珠步搖三支,極品東珠十粒,雲鳳紋金簪五支,伽楠香木手珠六串,玉扳指五隻……”

青鸞如數家珍,報得異常的順口。

卻惟獨在說到留聲器的時候,猶豫了一下。

說與不說,在此刻成了一個難以抉擇的問題。

在那麼多絕世珍寶麵前,他未必能夠發現這個毫不起眼的小黑匣吧?

抱著僥幸心理,青鸞正想將留聲器略過不提。

卻在不經意間,看見了玄衣男子那雙微微含笑的眼。

那雙狹長的黑眸,帶著若隱若現的嘲諷。

就仿佛獵豹戲弄即將到手的獵物一般,明明唾手可得,卻偏偏不急於將獵物弄死。

心中一下子警覺起來,青鸞不由得暗暗責備自己——

天,她怎能抱著這樣僥幸的心理?!

這個男人,明明就狡猾得像隻狐狸。她晚上的調虎離山之計,明明自認為做得天衣無縫。

卻不知從哪裏被他看穿了。

麵對這樣精明狡詐的人,她豈能掉以輕心?!

一念至此,青鸞心中已然有了主意。

抿唇一笑,她故作漫不經心的說道。

“哦,對了。還有小時候我父親送我的黑玉匣子。”

那留聲器,表麵上用黑色大理石做了偽裝處理。

她這樣說,應該糊弄得過去吧?!

“仿佛說得沒錯。”

眼底有流光一閃而過,玄衣男子點頭笑道。

“難道這包袱果真是你的不成?”

“當然是我的。”

聞言,青鸞不由得在心中暗自竊喜。麵上,卻不動聲色的說道。

“不然我為什麼知道得如此一清二楚?!”

“你姓甚名誰?家住何處?報上名號,我就將這些東西還給你。”

不以為然的笑了笑,玄衣男子聳肩說道。

————————————————————————

啊啊啊,看來今天不是黃道吉日啊。

調虎不成,反被關門打狗(三)…

不以為然的笑了笑,玄衣男子聳肩說道。

“不然我怎麼知道,這些東西是不是你偷來的?萬一,你是偷竊的小賊。我豈不是助紂為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