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裝病,就易如反掌了。

有了青梧的神秘配方,到時候,就算衛北隸請上宮裏的禦醫來替她診脈。

她也是絕不會心虛的!

服下藥,青鸞又再次沉沉睡去。

不知是藥效的結果,還是她實在太累了。

這一覺,竟然睡到了月上柳梢頭。

窗外的喧嘩聲漸漸散去,天地間除了蟲鳴鳥叫之聲,寂靜一片。

月華如水,與新房裏兒臂粗的紅燭散發的光輝遙相呼應。

那朦朧的光輝,讓整個夜色,都迷蒙了起來。

夜風微拂,帶來園子裏,不知是什麼花兒盛開的幽香。

深深的吸一口,浸人心脾。

青鸞掙紮著起了身,卻覺得身子滾燙燙的,渾身酸軟無力。

很好,看來是她那秘製的藥丸起到作用了!

滿意地勾出一笑,青鸞卻同時發現,這藥的後遺症,也讓她根本使不出勁來。

就連想要下床倒一口水喝,也費力得要命。

這該死的衛北隸,跑到哪裏去了?

要他的時候,他連個影子都看不見。

不要他的時候,他卻如陰魂不散一般,纏在她的身邊。

青鸞正想得出神,門卻“吱呀”一聲被人推開。

“諍......”

青鸞心中一喜。嘴邊的話尚未說出口,就在看見來人後,生生地咽了回去。

“秀蓮,怎麼是你?你家太子殿下呢?”

“回太子妃......”

秀蓮手中端著一個雕花木盤,盤中盛了兩個白玉杯盞和一個雕花白玉羊脂瓶。

看樣子,那應該是傳說中的“交杯酒”了。

“太子殿下他......”

放下雕花木盤,朝青鸞福了福身,秀蓮剛想說話,卻被身後的來人一口打斷。

“怎麼?纖兒想我了嗎?”

“......”暗自翻了一個白眼,青鸞決定不理會麵前這個嬉皮笑臉,帶了幾分輕狂模樣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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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自翻了一個白眼,青鸞決定不理會麵前這個嬉皮笑臉,帶了幾分輕狂模樣的男子。

“秀蓮,我口渴了。煩你幫我倒杯水來。”

“太子妃吩咐便是,勞煩二字,秀蓮是萬萬不敢當的。”

秀蓮剛剛移步,站在桌子旁的衛北隸已經率先搶了她的差事。

“好了,這裏有我呢。你先下去吧。”

朝秀蓮揮了揮手,衛北隸看也不看她一眼。

隻將目光膠著在剛剛睡眼朦朧,雲鬢微亂,一副撩人之態的青鸞身上。

“怎樣,身子骨好些了嗎?”

“好像,不怎麼好呢......”

見他將自己摟入懷中,青鸞也不避讓。

隻軟軟地靠在他的身上,盡量不讓姿勢顯得太過曖昧。

“諍言,我仿佛,全身都沒有力氣一樣......”

“讓我看看。”

伸手摸了摸青鸞的額頭,衛北隸一雙入鬢的劍眉,立時攏成了一團。

“發熱了。看樣子,你的確是感染了風寒。”

驀地站起身來,衛北隸轉身就要朝門外走去。

“不要,諍言。”

見狀,青鸞一把抓住衛北隸的手,急切地說道。

“隻是風寒而已,以前又不是沒有試過。隻挨這一晚上,沒什麼的。”

“不行!都這時候了,我不能讓你繼續這樣下去。”

聞言,衛北隸想也不想地拒絕道。

“諍言,求你。別去。”

見他再次轉身欲走,青鸞將他的手,握得更緊了。

“都這麼晚了,醫館都關門了,你去哪裏找大夫去?”

“我可以去宮裏,那裏隨時都有值夜的禦醫。”

劍眉一皺,衛北隸毫不猶豫地答道。

“別,諍言!關於我們的親事,這京中流傳了多少日子的流言蜚語,你又不是沒有聽到。”

放在被褥中的手微微一捏,青鸞對這個固執的男人,相當的頭痛。

可無奈,現在並不是能夠動用武力解決問題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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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無奈,現在並不是能夠動用武力解決問題的時候。

是以她隻能深呼吸一口氣,忍下心中的煩躁,故作平靜的說道。

“現如今好容易才平息下來,你今晚若是一折騰。明日那些流言蜚語,還指不定怎麼傳呢。”

“可是纖兒你......”

青鸞的話,明顯說到了問題的症結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