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女愛,這本就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他要的,不過是自己該得的。

作為一個“妻子”,她所付出的,也是她“應該”做的。

她有什麼資格和立場來指責他?

尤其是,她是帶著目的而來。

她是為了讓他心甘情願化解血咒而來。

這個時候,該付出的,不該付出的。

她都一並付出了!!

難道她要在此時此刻,因為心中的一口怨氣,而毀了自己這兩個月以來,苦心經營的一切嗎?

不錯,她的確無所謂。

哪怕此刻就和衛北隸翻臉,哪怕此刻就殺了他。

大婚,是誰下的媚毒?(十九)…

不錯,她的確無所謂。

哪怕此刻就和衛北隸翻臉,哪怕此刻就殺了他。

可是,她的存熙呢?

他該怎麼辦?

他還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

他還等著她采血樣,破血咒,回去救他。

難道她真的能夠為了泄一己之憤,而對蕭存熙不管不顧嗎?

一念至此,青鸞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

拚命地壓住胸口泛起的無奈與痛楚。

將那團熊熊燃燒的火焰,強壓下去。

是了,她不能與這個男人翻臉!

至少,此時此刻,她還不能和他翻臉。

大錯依然鑄成,她不能再錯上加錯。

現在,她要做的一切,都是以蕭存熙的存亡為前提。

其餘種種,都應該被她拋在身後。

“怎麼了?”

見她半響不言不語,隻低著頭,雙肩微微顫動著。

衛北隸終是忍不住,一把將她攬入懷中。

強行掰開她抱膝的雙手,捧住她帶著淚痕的臉頰,挑眉疑惑的問道。

“纖兒,是不是我做錯什麼,惹你不高興了?”

“哼!”

青鸞強忍住心中的苦楚與酸痛,扭過頭去,不看麵前的男子。

“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你總要告訴我啊。”

見狀,衛北隸一直閃爍的眸光,反而沉寂了下來。

唇角微微勾起,帶了一抹不易覺察的笑意。

他伸手,溫柔地拭去她臉頰的淚痕。

語氣中,帶著濃得化不開的寵溺。

“你不說,我怎麼知道我錯在哪裏?”

“衛北隸,你這個壞蛋!”

雙拳不停地捶打著衛北隸的胸膛,青鸞低頭,狠狠地咬在了他的肩膀之上。

“你欺負我!”

“嘶......”青鸞用盡全力的一咬,讓堅毅如衛北隸,也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

“好好好,我欺負你了。是我不好,是我錯了。”

眼底的陰鬱之色,終於在這一刻消失殆盡。

大婚,是誰下的媚毒?(二十)…

“好好好,我欺負你了。是我不好,是我錯了。”眼底的陰鬱之色,終於在這一刻消失殆盡。

劇烈的疼痛,不僅沒有讓衛北隸有絲毫惱怒。

反而讓他喉中逸出一抹爽朗的輕笑來。

“要打要罰,今天我都由纖兒處置了。”

不去管肩膀處傳來的火辣辣的疼痛,和被血液浸濕了的衣襟。

衛北隸低頭,在青鸞的額頭上輕啄了一口。

方才溫柔的說道。

“隻要我的纖兒不再生氣,任你做什麼,我都心甘情願。”

“哼,花言巧語。”

冷冷地白了他一眼,青鸞垂眸,掩住鳳眸中的風雲起伏。

“衛北隸,你的話以後我再也不相信了。昨個兒你不是說得好好的麼?怎麼到最後......”

她的聲音越說越小,到最後,幾乎輕若蚊蚋。

卻被他敏銳地捕捉到了。

“對不起,是我不好。”

嘴裏這樣說著,他臉上卻並無半分愧意。

“可是丫頭,你不知道,你的滋味實在是太美好了。我實在是忍不住......”

“好了,別為你自己找借口了。”

她當然知道他失控的原因,可是此刻,她卻不願去想,不願去聽。

伸手,捂住他的薄唇,她長長的黑睫如蝶翼翩飛。

將眼中的痛楚,悉數地掩藏起來。

“總之,總之你就是欺負我了。”

“好好好,我欺負你了。”

曖昧地在她耳畔吐氣,他的聲音低沉而慵懶,帶著明顯的撩撥。

“要不,我讓你欺負回來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