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拽住衛文帝的手,她一邊哭得梨花帶雨。
“皇上,你可要為臣妾做主啊。這後宮之中,太可怕了。居然有人居心不良,想要害臣妾肚子裏的孩子......”
一邊用繡花手絹擦拭著自己臉頰的淚痕,麗貴妃一邊抽泣著說道。
“臣妾一直知道,自己身份卑微。所以自進宮以來,臣妾一直盡心盡力地服侍皇上,恪盡職守。從未作出傷害別人之事。卻不想就算這樣,依然有人不肯放過臣妾。”
說到這裏,麗貴妃早已是泣不成聲。
“皇上,為了臣妾和臣妾腹中的孩子。你還是放了臣妾,讓臣妾離宮遠去,回到民間吧。臣妾保證,一定一個人把我們的孩子好好的養大。不讓他受半分委屈。”
“胡說什麼呢?!”
衛文帝本就心煩意亂,被麗貴妃這一哭,心情就一下子就跌到了穀底。
淩厲的目光,飛快地從眾人臉上掠過,落到了舒皇後的身上。
衛文帝遲疑了片刻,終於張開。
“皇後,這件事......你有什麼解釋嗎?”
“皇上不信臣妾?”
長長的纖眉,向上猛然一挑。
舒皇後原本蒼白的臉頰,頓時慘白如紙。
幾乎是咬著牙,她看著衛文帝,一字一句的問道。
與麗貴妃交鋒(二十三)
舒皇後原本蒼白的臉頰,頓時慘白如紙。
幾乎是咬著牙,她看著衛文帝,一字一句的問道。
“自然不是的。朕若不相信皇後,又怎會讓皇後自己解釋呢?!”
被她淒厲的目光,睨得心中微微一怔。
衛文帝想也不想地否認道。
“隻是這件事,朕想聽皇後的一個說法而已。”
“那好,皇上既然問了,臣妾便告訴皇上。”
仰起臉,舒皇後薄唇微抿。那雙漂亮的丹鳳眼中,卻是一片死寂之色。
“不過,臣妾隻說這一次,以後決不再重複。所以,皇上最好聽仔細了。”
她氣勢駭人,一反平日裏那種溫柔可親的慈愛。
竟讓在場之人,皆被她的氣勢一震。
包括麗貴妃在內,竟沒有人敢指責她語氣中的無禮。
“好,你說。”
“臣妾想問,這二十幾年來,皇上後宮,子嗣如何?”
唇角淩厲的弧度,慢慢地轉為譏諷。
舒皇後一瞬也不瞬地注視著衛文帝,冷冷的問道。
“朕......一向子嗣繁茂。後宮也向來風調雨順。”
不過雖然子嗣眾多,卻因為衛北隸異常的出色。
再加上皇後一族,在朝中根深蒂固。
所以其他諸王,早已斷了奪太子,登龍位的念頭。
“那麼,這二十幾年來,臣妾對皇上,可有一處失禮不恭,大逆不道的行為?”
聞言,舒皇後又繼續迫不及待的問道。
“沒有。皇後是朕的好皇後,是天下人的好國母。”
就算是他如何寵愛麗貴妃,可衛文帝依然無法說出半點違心之言。
衛氏王朝開國已久,其中皇後也曆經數代。
可舒皇後絕對能夠算得上其中的佼佼者。
“有皇上如此肯定,臣妾......就算死也瞑目了。”
鳳眸中終於有清亮的淚水奪眶而出,舒皇後再也忍不住,低頭抽泣了起來。
“皇後......”
與麗貴妃交鋒(二十四)
鳳眸中終於有清亮的淚水奪眶而出,舒皇後再也忍不住,低頭抽泣了起來。
“皇後......”
與舒皇後夫妻二十餘年,衛文帝一向極少看見她哭泣。
這個外柔內剛的女子,即便是在最最艱難的時候,也絕不輕易以脆弱的一麵示人。
可今日,她卻做如此之態。
看樣子,她的確是受盡了委屈,哀莫大於心死了。
“皇上覺得,臣妾兢兢戰戰二十餘年博得的好名聲。臣妾會讓它毀於一旦麼?”
見衛文帝起身,欲扶起自己,舒皇後不易察覺地側了側身,避開了衛文帝的攙扶。
雙手一下子落空,衛文帝心中,竟生出一種微妙的失落之感。
舒皇後卻擦幹自己臉頰的淚痕,繼續抿唇,鄭重其事的說道。
“皇上後宮妃嬪,不計其數。這些年來,皇上寵了一個又一個。身邊之人,如走馬觀花,煙花一逝。能夠一直伴隨在皇上身邊的,又能夠有幾人?”
說到這裏,舒皇後唇角,竟勾唇一抹譏諷的弧度。眼眸深處,也寫滿了不屑。
“無論再寵愛也好,也不過是皇上貪圖新鮮罷了。臣妾又怎會與她們計較?臣妾容忍了她們二十餘年,又怎會容不下一個麗貴妃呢?又怎會自毀長城,去傷害麗妃肚子裏的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