鸞今日來的目的,便是來保貴妃娘娘肚子裏的這個車。而代價麼......自然是麗貴妃要嫁禍的那個人。”

抬眸迎上麗貴妃審視的目光,青鸞說得異常的誠懇。

“簡而言之,你繼續留著你肚子的‘孩子’,讓你想要陷害的那個人平安無事。而我呢,則幫忙處理掉貴妃娘娘丟了的那個‘東西’,讓太子繼續高枕無憂。如何?”

“聽起來似乎蠻劃算的,你不吃虧,我也不占便宜。”

輕輕地點了點頭,麗貴妃緩緩地說道。

“可是,太子妃憑什麼以為,我就一定要答應你?”

“貴妃娘娘覺得,目前的形勢,由得你不答應麼?!”

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青鸞胸有成竹的說道。

“這一局棋下至如今,要麼兩敗俱傷。要麼算是和棋......大家各退一步,海闊天空。路,就擺在貴妃娘娘麵前,該怎麼選,聰明如貴妃娘娘,應該心知肚明。”

“要是我兩條都不選,我偏要選第三條路呢?”

緩緩地坐起身來,目光一瞬也不瞬地鄙視著青鸞,麗貴妃唇角勾起一抹詭異的弧度。

“不知太子妃......哦,不對。我該叫姑娘什麼呢?代太子妃?又該如何是好?”

“貴妃娘娘不是被氣糊塗了吧?”

昭陽殿的較量(十四)

“貴妃娘娘不是被氣糊塗了吧?”

心跳陡然漏了一拍,麗貴妃的話,猶如一記重磅炸彈,丟進了青鸞的心底,瞬間炸起一道驚濤駭浪。

“你在說什麼,青鸞怎麼半分也聽不明白?”

“不明白?嗬嗬......借用太子妃的一句話,聰明如太子妃,又怎麼可能聽不明白本宮的話?”

眼底極快地閃過一道流光,麗貴妃饒有興趣的問道。

“你說,要是大將軍青正陽,知道自己的女兒被掉了包,該是如何想法呢?”

“嗬嗬......這是青鸞聽過的,最好笑的笑話了。”

深呼吸了一口氣,強壓下心中的慌亂,青鸞麵不改色的說道。

“貴妃娘娘不會以為你這樣說,青鸞就會怕了吧?我就是青鸞,青鸞就是我。不知太子妃怎麼會認為,我是易容改裝的?”

雖不知麗貴妃是從何處看出的破綻,但青鸞一想到自己與青憶纖一模一樣的容顏。

一顆慌亂的心,便瞬間平息了下來。

“貴妃娘娘如若不信,自可去告訴我的爹爹。甚至請人來檢驗。真金不怕火煉!青鸞是絕不會有任何逃避的!”

“是麼?”

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著青鸞,麗貴妃勾唇淡淡的說道。

“或者太子妃長了一張與將軍之女一模一樣的容顏,可是有一點,太子妃隻怕是忘記了。”

說到這裏,麗貴妃故作神秘的看了一眼青鸞。

直到吊足了她的胃口,她方才壓低聲音,不疾不徐地說道。

“真正的青憶纖,是不會知道木梨叫做木瓜的。因為,邊關根本就沒有這個說法。”

原來問題出在這裏!

青鸞這才恍然大悟,麵上,卻不動聲色的笑道。

“貴妃娘娘不會以為自己是井底之蛙,所有的人就跟你一樣坐井觀天吧?這個世界地大物博,千奇百怪,應有盡有。娘娘不知道的東西,數不勝數。難道僅憑這個,娘娘就以為別人說的是假話嗎?”

昭陽殿的較量(十五)

“貴妃娘娘不會以為自己是井底之蛙,所有的人就跟你一樣坐井觀天吧?這個世界地大物博,千奇百怪,應有盡有。娘娘不知道的東西,數不勝數。難道僅憑這個,娘娘就以為別人說的是假話嗎?”

“好吧,就算如此。那麼,昨晚的煙筒呢?”

對青鸞的狡辯,麗貴妃並不與她爭辯,隻淡淡一笑,道。

“就算木瓜之說,是本宮孤陋寡聞。可本宮昨夜卻看得清清楚楚,太子妃夜探我‘昭陽宮’的目的,不就是為了那杆煙筒麼?”

抬眸看著青鸞,麗貴妃屏住呼吸,不肯放過她的任何一絲表情。

“那煙筒中的東西,衛國乃至邊關都沒有。這種東西,來自一個遙遠的國度。提煉自一種名為罌粟的花朵。太子妃別告訴本宮,這一次,你又是湊巧在邊關遇見哪個高人,告訴你它的存在的!”

“你......你究竟是什麼人?”

麵上驀地一變,青鸞深深地凝視著眼前的女子。

一時間,她臉上的神色變幻莫測。

卻任憑她如何絞盡腦汁,也猜不透眼前這個女子的神秘身份。

“這句話,似乎是本宮問你才對。”

聞言,麗貴妃不答反問。

“你究竟是什麼人?有什麼目的?又到底站在哪個陣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