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去休息一會兒嗎?”
“嗯,你去吧。”
許是正在為銀子的事情焦頭爛額,是以衛北隸並未為難青鸞。
見狀,青鸞心中暗喜。麵上卻不動聲色地朝衛北隸的房間走去。
因為這些日子以來,她都住在此處。
所以守衛的家丁,並未為難於她。
一路故作淡定地走回屋子,直到掩上門,青鸞這才放鬆了早已快要僵硬的麵部表情。
漂亮的鳳眸裏,有驚喜與擔憂並存。
屋子的一角,那盆翠綠的箭竹鬱鬱蔥蔥。
比之於她第一次見到它,仿佛有長高了不少。
盆底的痕跡,卻早已陳舊。
顯見它的主人已經很久沒有搬動過它了。
那包袱還在嗎?
一顆心,幾乎是提到了嗓子眼裏。
青鸞小心翼翼地搬開翠竹,按開按鈕。
那間久違了的暗室,便出現在了她的麵前。
屋子裏的擺設,依舊如初。
就仿佛時光倒退,一點都沒變過一般。
可青鸞卻從那些珍玩孤寂,案牘古書上蒙著的一層薄薄的灰塵上得知,衛北隸已經很久沒有光臨過這間暗室了......
也是,他如此忙碌,又怎會有時間再來這裏呢?!
暗自歎了一口氣,青鸞開始仔細地搜尋起來。
可她幾乎翻遍了大半個暗室,卻根本沒有找到包袱的半點蹤影。
難不成,那個包袱早已被衛北隸收歸己有。
抑或者早已因為這場戰事,而將包袱裏的金銀珠寶消耗殆盡?
要不然,她還是幹脆直接問他好了?!
青鸞有些不甘心地抿了抿唇,正準備繼續努力一番。
大戰前夕(六)
青鸞有些不甘心地抿了抿唇,正準備繼續努力一番。
耳畔,卻突然傳來了衛北隸略帶嘶啞的聲音。
“你在找什麼?”
“啊!諍言......”
猛然抬頭,看見那張深沉得看不出一絲喜怒哀樂的俊顏,青鸞的心跳瞬間加快到極致。
糟糕!居然被他逮了個正著。
“你.....你怎麼來了?”
“這話好像應該我問你才對,這是我的暗室,你怎麼知道它的機關所在?”
棱角分明的薄唇緊緊地抿成一線,衛北隸一瞬也不瞬地看著青鸞。
有那麼一瞬間,青鸞甚至從他身上看到了一絲緊張的味道。
緊張?
怎麼會!
衛北隸怎麼會緊張?
除非這個房間裏藏著他什麼至關重要的秘密。
“我在找包袱啊。你還記得麼?當初咱們初時,我的包袱掉到了你的馬車上。諍言,那個包袱還在不在?”
心裏想得出神,青鸞嘴上竟脫口而出。
及至話音落下,她才發現自己說錯了話。
恨不得一口咬掉自己的舌頭,青鸞抬眸的瞬間,卻發現衛北隸的身子猛地顫了一顫。
“你說......你在找你當初丟失在我這裏的包袱?”
衛北隸一字一句,仿佛用盡了全身力氣。
那深深凝望的眸光,就好像穿透了歲月的磐石,凝化成永恒。
“對啊。諍言,那包袱還在不在?”
事到如今,由不得青鸞不承認。
聞言,她索性拉起他的衣袖,大方地詢問道。
“你找它做什麼?”
黑眸瞬間半眯了起來,衛北隸靜靜地睨著青鸞。
眸光有些淩厲,卻又仿佛隱隱帶了一絲期待。
“包袱裏的珠寶,價值連城。諍言,有了那筆錢,你的武器就不用愁了。”
那樣的話,這場仗便多了幾分勝算,不是嗎?!
雖然依舊微乎其微,可希望這東西,從來不會有人嫌少的。
大戰前夕(七)
那樣的話,這場仗便多了幾分勝算,不是嗎?!雖然依舊微乎其微,可希望這東西,從來不會有人嫌少的。
“那包袱......”
垂在袖中的雙手捏了又捏,一會緊握成拳,一會又驀然鬆開。
費了好大的力氣,衛北隸才能控製自己的心緒。
深深地睨了青鸞一眼,他幾乎是從牙縫裏吐出兩個字。
“還在!”
“太好了。”
青鸞麵色一喜,幾乎是情不自禁地拍手稱快。
卻被衛北隸突然偷來的灼熱的目光,嚇得收斂了笑容。
“不是說累了嗎?還不趕緊去休息。”
“諍言,我可以看看那包袱嗎?”